伊蘭看到他停頓在半空中的手,眸中掠過一絲恨意,迎上去道:“打啊,擺佈阿瑪也不是第一回打我了,另有甚麼可躊躇的!”
伊蘭目光一閃,依古道:“女兒說過,去散心了。”
淩柱憤然放動手道:“我也不與你多說,你現在立即給我回房閉門思過,不說出這五萬兩銀子的出處就不準踏出房門一步!”
現在的伊蘭那裡聽得進這些,盯著他們兩人,嘲笑道:“無分相互?這四個字說出來我都替你們感覺好笑。我被李家這般熱誠,叨教何人替我出過甚?反倒是一味罵我不該,這是做人父母的嗎?”
伊蘭冷然道:“夠了,我已接受夠你們了,我要分開這裡。”說罷,回身就要分開,急得富察氏趕緊拉住道:“這是做甚麼,阿瑪不過說你幾句,需求如許置氣嗎?”
淩柱神情冷肅地盯著她一言不發,倒是富察氏憂心忡忡隧道:“蘭兒,這大半天工夫,你去了那裡,如何出門也不說一聲?可知我與你阿瑪有多擔憂?”
且說伊蘭一怒之下出了家門,被外頭的冷風一吹,內心頓時升起一種悲慘之感,從這一刻起,她是真的完整與鈕祜祿氏離開乾係了,身後這個家,再也不是她的家。
淩柱恨怒未消,冷然道:“她既這麼嘴硬就由得她去,她不在乎這個家,我們又何必去再意她!”說罷拂袖拜彆,留下富察氏一人孤零零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再說伊蘭,自宮中出來,她就曉得事情已經到了無可逆轉的境地了,她不能再在都城待下去了,必須馬上分開。
伊蘭忍著心中的迷惑上前欠一欠身道:“女兒見過阿瑪、額娘。”
“你這個逆女!”淩柱見她全無改過之心,氣得揚起手,卻遲遲未摑下去。
“認錯?”伊蘭一臉好笑地看著她,“我有甚麼錯,為何要認錯?”
富察氏見她越說越不象話,忙喝止道:“蘭兒,快開口,怎可如許與你阿瑪說話,還不快認錯?”
“女兒整日呆在家中憋悶得慌,又見外頭天氣放睛,就出去逛逛散散心,不想一時失色誤了返來的時候。”伊蘭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若阿瑪額娘冇彆的事,女兒想歇息了。”
看到飄飄蕩揚落在麵前的銀票,伊蘭神采頓時變了,尖聲叫道:“你竟然翻我東西?”
伊蘭撿起滿地的銀票冷聲道:“這是我本身的事,與你們無關,總之不是偷也不是搶。”她出售淩若調換這些銀票的事,是千萬不能說的,不然以阿瑪的ng子非得當場打死本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