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凝眸細思道：“臣妾若冇記錯，寧郡王乃是和碩怡親王的遺子，至於昌貝勒則是阿其那的兒子。”阿其那也便是當年九龍奪嫡的失利者允禩。
弘曆點頭道：“朕還未與她說，不過她身邊的宮人應當會告之這件事，瞞得一時，瞞不了一世。”
來者恰是冬梅，她走到小全子身前，撫著阿誰嬰孩的臉頰道：“主子歇下了，我想著這孩子的事，以是來看看。”說到此處，她昂首道：“小全子，真要埋了他嗎？”
瑕月感喟之餘，安撫道：“皇上莫要難過了，人生之事，不快意者十之八九，愉嬪落空生養才氣，雖說可惜了一些，但起碼存了性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弘曆重重一拍桌案，寒聲道：“朕待他雖不及弘晝，但也是優渥有加，冇想到，他竟然也跟著弘晳犯上作犯，當真是該死！”
“是。”深思半晌，瑕月建言道：“依臣妾鄙意，不如就以‘諸處趨奉，肆行無恥’這個罪名另有王府當中效仿先將弘晳緝捕歸案；至於其他幾人，且先節製著，彆讓他們生出甚麼事端來，如果他們牽涉不深又有改過之意的話，皇上無妨小懲大戒，饒他們一回，特彆是寧郡王，太後如果曉得真相，定然悲傷不已。”
弘曆撫一撫臉道：“你說的不錯，再冇甚麼比性命更首要的了，並且，若瑩膝下有子，也該心對勁足了。”頓一頓，他道：“除了擬小阿哥姓名以外，朕另有一事要與你籌議。”
“已經醒了，不過還很衰弱，也難怪會如此。”說到此重，弘曆重重歎了口氣，眉宇有所不展，待得瑕月幾番詰問以後，他道：“今兒個早些時候，周太醫來見朕，說若瑩昨夜難產，雖說終究保住了性命，身子卻受了大創，今後……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瑕月思考半晌，點頭道：“這個臣妾可真想不出來，還請皇上明示。”
在瑕月不解的目光中，他沉聲道：“這幾個月來，老五一向設法取信弘晳，現在已經查到與弘晳同謀之人，你猜猜都有誰？”
“主子一再叮嚀的事，還會有假嗎？”麵對小全子的言語，她心有不忍隧道：“但是……活活埋了這孩子，會否太不法了一些？”
瑕月輕柔一笑，溫然道：“皇上現在信賴保護臣妾，臣妾又如何能夠令皇上絕望。”待得溫存半晌後，她道：“對了，愉嬪醒了嗎，臣妾怕擾她安息，還未曾去看望過呢。”
“他既仿效國製，又確有不軌對抗之心，怕是會暗中蓄兵，萬一健銳營不敷以將之壓抑的話，不止打草驚蛇，怕是和親王也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