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就傳他出去。”李德全回了一句後就要起家,哪知腿腳不聽使喚,冇站起來反而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自地動產生後李德全一向受命馳驅,東來西去,一刻未曾停歇過,他本就大哥體衰,再加上之前額頭又受了傷流了很多血,精力委靡,早已疲累不堪,全賴一口氣撐著罷了。
四喜看到李德全跌倒爬不起來,下認識地想去攙扶,但轉而又想起這是在胤禛麵前,生生忍住了想要邁出去的腳,然下一刻,耳邊已傳來胤禛的聲音,“扶你師父起來。”
四喜扶著千恩萬謝的李德全下去了,再度出去時,他身後跟了一個滿麵塵灰的肥大男人,靠著他身上的衣服,胤禛勉強辯認出應當是一個驛卒,公然他戰戰兢兢稟道:“小人通州驛卒馬三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
“著他出去,朕有些話要親身問他。”通州的環境單憑一封奏報是說不清楚的,何況沿路交通如何,也要細心扣問。
提及通州現在的狀況,馬三身子顫抖不止,有大滴大滴渾濁的淚水從兩頰滾落,滴在石磚上,哭泣道:“皇上,通州大難,死傷無數,小人的家人也全死了,隻要小人一人當時正幸虧外頭躲過一劫,小rnq子當時還正懷著孕,之前來看過的大夫說,這一胎很能夠是個男孩兒,嗚……他們死得好慘,小人連最後一麵都見不著。”
胤禛知她說的是真相,當下道:“也好,若兒,你便幫著素言一道措置此事。”
“無妨。”胤禛禁止了四喜的話,他從馬三身上看到了全部通州的縮影,並且他能忍著家人儘喪的大悲,將摺子送到宮中,也算儘忠職守了。
旨意一下,凡接到旨意的各官員均以最快的速率連夜入宮,共同商討地動救災一事,而他們本身也在本次地動中遭到了分歧程度的涉及,此中一名大理寺卿,乃至在地動中不慎身亡。
四喜見他隻顧著說本身,忙提示道:“皇上是問你通州的路況另有縣府衙門的人,你儘說本身家人做甚麼,還不快……”
“起來吧。”胤禛捏一捏鼻梁怠倦地問道:“摺子是你送來的?”
“通州現在環境如何,門路可還通暢?另有縣府衙門的人可還活著?”奏摺是通州府知府所書,想來他是活著,但其他人就無從曉得了。
在胤禛分開後,年氏瞥了淩若一眼,似笑非笑隧道:“mm可真會說話,想來mm就是靠著這張嘴坐到了熹妃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