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遠將弘曆纏在胳膊上的紗布解開後細心看了一眼道:“很好,傷口已經癒合了,隻要持續敷用微臣留下的藥膏,不出旬日就會完病癒合,也不會有疤痕留下,不過四阿哥記取傷口病癒前不成以沾水,紗布每日換一次,藥膏必然要敷遍全部傷口,不成以有遺漏。”
“是皇高低的旨,明日就要啟程,何時返來尚是不定之數。”容遠一邊說著一邊將給弘曆敷用的藥膏放在桌上,在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垂聲道:“又或許你我本日一彆再無相見之時。”
容遠收到旨意的時候,並冇有說甚麼,身為醫者,本就該以治病救報酬目標,通州雖險,但總要有人去。
容遠倒是點頭道:“不必,你是娘娘,我是太醫,你替我討情於道理不符。何況你我雖光亮磊落,並無不成對人言之事,但過往之事老是存在的,萬一惹得皇上思疑,清查當年的事,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
“通州?去那邊做甚麼,不是都讓地動給震塌了嗎,傳聞冇幾小我活著。”白蘭聲音裡透著幾分茫然。
聽得他前麵那句話,淩若內心頓時堵得慌,思考了一會兒脫口道:“不如我去處皇上說說,讓他另擇人選。”
弘曆或許不清楚現在的通州是何環境,淩若倒是曉得的,眼下去那邊,的確與送命無異,在命水秀將弘曆帶下去後,她問道:“這是何人的意義?”
玉蘭聽到這話,大喊小叫隧道:“你連這也不曉得嗎?通州那邊啊,出大事了呢,我聽前麵服侍的人說,通州產生大瘟疫,不止那些倖存者給染上了,連去救人的官兵也得了。皇上把太病院的人都叫去瞧了,但是冇一小我能治,乃至連同去的小寺人都得了。”
容遠腳步一頓,但也隻是一頓罷了,旋即以更快的法度拜彆,很快就消逝在淩若視野內。
容遠用潔淨的紗布將弘曆的傷口重新包紮好後,方纔昂首看了弘曆以及一樣滿麵迷惑的淩若一眼,輕聲道:“微臣明日就要前去通州,短期內怕是不能返來了。”
“那倒不是。”胤禛又想了一陣子沉聲道:“就依皇後說的,著徐太醫去通州救治染上瘟疫的百姓。”
聽到此話,淩若也不由沉默了,當年的事始終是心中的一根刺,莫看胤禛本日寵她信她,又許她以妃子高位,實在本身在宮裡的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一個行差踏錯,等候本身的就將是粉身碎骨。
在沉默好久,容遠笑一笑道:“娘娘不必太擔憂,剛纔那些話不過是打趣之語罷了。微臣小時候,曾有一相士替微臣算過命,說微臣起碼能夠活到八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