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甚麼?”胤禛撫著她纖長及腰的髮絲問,目光在無聲中逐步冷卻。
風,不知從那邊而來,將輕浮如無物的鮫紗軟帳吹至半空又悄悄落下,拂過寂靜相對的兩人。
淩若嚥下口裡的蜜瓜柔聲道:“好甜,比妾身之前吃過的任何果子都要甜。”
美人淚常常最能感動聽心,即使胤禛生性涼薄且對淩如有所不滿,也不由微微動容,抬起她淚痕滿麵的麵龐語氣稍緩,“好端端的哭甚麼,我不是已經允了你嗎?”
“正因如此纔想哭。”她瞻仰胤禛,淚珠滑落秀美精美的臉龐時有一種動聽心魄的美,“四爺對妾身如此信賴,可妾身卻有負四爺,妾身真的很該死。”
“四爺內心有妾身,對妾身來講比甚麼都首要。”素手攀上他溫熱的脖頸嫣然輕笑,“妾身必定是要一世伴隨四爺的,以是並不需求爭朝與夕對嗎?”
“如此說來,我還該謝你?”胤禛的聲音帶了一絲諷刺與厭倦之意。
好久,粗糙帶著清楚紋路的掌心切近淩若的臉頰,於襲來的暖意中淩若聽到了令她非常放心的話,“今後不準再對我坦白任何事。”
淩若微微點頭,“並冇有。是妾身本身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壞了府中端方,何況此事若鼓吹出去,被不知情的人聽到該說四爺過分寵幸嬖妾,連端方也不顧,於四爺到底有礙。”
本來,她也不過如此……明哲保身,嗬,人都是如許,是他想多了,人間隻得一個湄兒,怎可苛求另有第二個。
至於挖出來的蓮藕則在洗淨後分送各院,淨思居也得了一份,且還是最好最新奇的。旁人都覺得胤禛對淩若失了興趣,唯高福等少數幾個親信曉得,胤禛常在忙完政過後單獨一人去了淨思居,直至天快亮時才分開。
這個答覆令胤禛驚詫,脫口問道:“你負我甚麼?”。
以後的日子,胤禛召幸淩若的次數越來越少,待到後交常常七八日纔有一回,過夜更是再未有過,令本來妒忌淩若的諸女心中暗喜,以為胤禛之前寵幸她不過是圖個新奇,並非至心喜好,新奇勁一過天然也就普通般了。
這蜜瓜府裡統共也冇得幾個,隻賞了幾位福晉與葉氏,連庶福晉都未曾有,冇曾想胤禛竟特地給她留了一個,心中湧起一陣暖意,接過胤禛遞來的銀簽子簽了一塊放在嘴裡輕咬,頓時汁水四溢,比之李氏送來的阿誰蜜瓜還要苦澀幾分。
合法她嚴峻地思考著該如何去彌補這個弊端時,胤禛已起家走至身邊,冷酷到令淩若驚駭的聲音如天涯垂落的流雲,變幻莫測,“起來吧,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