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永璉扯出一絲笑容，道：“皇阿瑪，兒臣想與姨娘伶仃說會兒話，能夠嗎？”
弘曆在她耳邊道：“這是永璉的心願，我們成全他好不好？”
他的生命……在分開母體八年後，終究走到了絕頂……
“皇額娘……”永璉xu ruo 的聲音傳入明玉耳中，後者趕緊蹲下身握住永璉的手道：“皇額娘在這裡，永璉不要怕，皇額娘會一向陪在你身邊。”
瑕月不顧永璉身上的血汙，緊緊抱住她道：“不要，永璉，你撐下去，不要這麼快分開姨娘，求求你，再與姨娘說幾句話，求求你！”
瑕月緊緊咬著下唇，直至咬出了血方纔止住淚意，一遍遍撫著永璉的臉頰，道：“今後……姨娘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你就像是姨娘生射中最殘暴的彩虹，姨娘捨不得，真的好捨不得你分開。”
永璉艱钜地嚥下湧上喉嚨的血腥味，道：“兒臣曉得，兒臣向來都冇有……怕過。”
“皇阿瑪也永久都是兒臣心目中的大豪傑！”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明玉已是哭得說不出話來。她捨不得永璉，真的……真的捨不得！
在永璉點頭後，她和順地睇視著永璉，“下一世，投胎做姨孃的兒子，讓姨娘能夠好好的庇護你，也讓你能夠光亮正大的喚我一聲‘姨娘’。”
他這一句話，幾乎令弘曆忍不住眼底的澀意，撫著永璉發黑的臉頰，顫聲道：“皇阿瑪也捨不得你，皇阿瑪還等著你……將來擔當你皇祖父留下來的江山呢！”
永璉看到正被宮人扶出去的淩若，道：“皇祖母如何樣了？”
永璉不斷地墮淚，好久，他道：“好，永璉承諾姨娘，下一世，必然做姨孃的兒子！”
她夢見永璉抱著高興，在西府海棠樹下玩耍，海棠花隨風灑落在一人一貓身上……
永璉的懂事令瑕月近乎心碎，麵對永璉要求的目光，她哽咽隧道：“好，姨娘承諾你，不恨！”
永璉在連著吐出幾大口血後，在瑕月耳邊喃喃道：“好想……好想再抱著高興，在延禧宮的玩耍，好想……”
明玉不斷地哭著，但這一次，她冇有再反應，由著弘曆扶她出去，在他們走後，瑕月跪坐在床邊，顫抖地握住永璉的手，哽咽隧道：“姨娘發過誓，這一世，姨娘都會護著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但姨娘冇有做到，姨娘冇有庇護好你，讓你接受如許的痛苦，對不起，姨娘對不起你！”
她還夢見病中的永璉將畫送給她，說讓這幅畫代替他與高興，陪在zi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