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暗自攥緊了雙手,這個兆惠早不來晚不來,恰幸虧這個要緊關頭來,救下了吳氏,令她們未竟全功。話說返來,此次永慶寺之時,兆惠並未伴同,如何會俄然呈現在這裡?
就見著吳氏就要死在鋼刀之下,兩枝利箭帶著鋒利的破空聲飛入大殿,彆離射中離吳氏隻要幾寸之距的鋼刀上,隻聽“叮咚”兩聲響,利箭力儘落地,鋼刀則持續往吳氏砍落。
兆惠冇有理睬他的言語,隻是盯著那幾名刺客,那雙瞳人深得見不到底,緩緩道:“你們幾個是白蓮教的人?”
此時,內裡的動亂也已經停歇,四名刺客,兩死兩擒,而他們這邊,除了幾名侍衛以外,麗嬪與良嬪皆傷重身亡,彆的另有幾名嬪妃受了重傷,在安排侍戍衛送回宮後,兆惠暗自鬆了一口氣,走到那四名刺客麵前,冷聲道:“你們是甚麼人,為何要行刺諸位娘娘。”
未等刺客再砍第二刀,侍衛已是圍了上來,同時,一道頎長的身影手持長弓從殿外走了出去,他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慘白,此人恰是兆惠,而剛纔的箭就是他所射;在掩唇咳了幾聲後,兆惠再次從侍衛手中接過兩枝箭,同時搭在長弓上,對準那兩名刺客。
侍衛氣惱隧道:“將軍,這些刺客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賤骨頭,不消刑他們是不會招的。”
胡氏壓下心中思路,道:“先彆說這些了,皇後孃娘暈了疇昔,從速送娘娘歸去。”
侍衛用力踢了那名刺客幾腳,喝道:“再不誠懇答覆,就把你們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快說!”然非論他們如何問,那四名刺客翻來覆去都是這八個字,除此以外,再問不出其他來。
公然是白蓮教,兆惠瞳孔倏然一縮,道:“想不到白蓮教竟然又死灰複燃,還敢來此行刺皇後孃娘!”說著,他減輕語氣道:“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說出你們的老巢在那裡!”
瑕月聽著胡氏的話,道:“得設法引開侍衛才行,不然拖得越久,越難以殺了吳氏。”
“真空故鄉,無生老母!”答覆兆惠的,還是是這看似莫名其妙的八個字。
侍衛上前查抄了一番後,道:“啟稟將軍,這些人應當是服毒身亡。”話音未落,他中間一人便道:“這不成能,我們一向都緊緊盯著,他們不成能有機遇服毒。”
“是。”兆惠不敢怠慢,從速命人謹慎翼翼地將瑕月抬了出去,與此同時,被砍傷肩膀,半邊身子都是鮮血的吳氏亦痛呼道:“另有我,好痛,快送我回宮看太醫,我受不了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