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眸中掠過一抹無人瞧見的龐大,聲音則清冷如剛纔,“四喜,你跟在朕身邊幾年,該曉得何謂欺君之罪。”
莫非,點心是淩若所做?若真是她,她為何不直接送出來,而是要假借禦膳房的名義?
“啊!”剛一看清,四喜便忍不住驚呼一聲,手裡的宮燈一下子掉在地上,內裡蠟燭傾倒,燒著了燈罩,冒出橘紅色的火苗。宮燈的燃燒令這一處為之大亮。
“誰在那邊?”四喜提動手裡的宮燈走疇昔,在離得隻要半丈時,宮燈披髮的光芒終究照見了那兩人的麵龐。
望著莫兒很快冇入暗中不見的背影,四喜笑著搖點頭,連他本身都感覺很奇特,如何會與這個小丫頭如此靠近,乃至生出那麼一絲想與她結為菜戶的動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份吧。不過這類事想想就好,千萬不要過分當真,不然隻能招來災害。
四喜大驚失容,連連叩首,“求皇上恕罪,主子並非成心,隻是熹妃娘娘一再要求,主子實在推委不過,才迫於無法承諾了。”
直到本日,一向比及晚間都冇看到點心,問起四喜時,他又有些吱吱唔唔,不由得起了狐疑。在四喜說去禦膳房的時候,暗自跟了出來,令他千萬想不到的是,四喜竟然來了他決計蕭瑟好久的承乾宮。
跟著他話音的落下,四周又變得沉寂一片,乃至於有宮人從不遠處走過,都冇有發明此處尚站著人。
四喜回身往養心殿走去,他已經出來好久了,再不從速歸去,萬一皇上問起來,但是不好答覆了,畢竟禦膳房就那麼點路,來回如何著也用不了太多時候。
“那些點心都是熹妃送來的?”胤的聲音清冷一如天上弦月,剛纔四喜與莫兒的對話,他一字不拉聽在耳中,再加上四喜無端跑到此處,稍一猜想便有了答案。
這天子的心機,真是難測度!
胤第一次吃點心時,便已感遭到有些不像禦膳房做出來的了,那邊的點心他吃過,並不是如許的。隻是四喜一口咬定說是禦膳房做的,他也冇再深糾,隻道是換了一個禦廚。
在快到養心殿的時候,四喜忽地想起一事來,小聲道:“皇上,那承乾宮送來的點心還要嗎?”
淩若……常常想到這兩個字,都令他不能安靜,除卻忙得倒頭就睡的那些日子,這個名字時不時會呈現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要!胤正要說出這兩個字,內心忽地生出一絲不捨之意,改而道:“你隻做不知,還是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