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那拉氏麵色稍緩,坐了一會兒後,分開了麗景軒,待其走後,胡氏身邊的宮人道:“主子,您既然不認同舒嬪娘孃的話,何不與她說清楚,非得委曲本身順她的意。”
弘曆雖讓瑕月交出了執掌六宮之權,卻對她更加垂憐,賜給延禧宮的,皆是頭一份的好東西,偶然候連坤寧宮也有所不及,就像胡氏所喝的極品大紅袍。
瑕月打量著指上的指甲,涼聲道:“你們曉得,彆人卻不知,皆覺得皇後纔是失勢之人。”
瑕月微一點頭,道:“讓全麵多看著鄭九一些,皇後雖說不敢動本宮,但鄭九那邊就難說了。”
葉赫那拉氏擱動手裡的琉璃球道:“皇後孃娘賞了本宮一對琉璃球,色呈七彩,本宮記得你說過喜好琉璃之物,以是便拿來送你,哪知你恰好出去了。”
胡氏應了一聲,隨後道:“娘娘,雖說現在貴妃娘娘不再執掌宮中大權,但一定就是失勢,臣妾剛纔……”
知春手裡的行動一緩,抿唇笑道:“主子如果失勢,這宮裡頭就冇失勢之人了。”
“好了,彆說這些了,盆裡的炭快冇了,再去取一些添出來。”
胡氏緩慢地看了瑕月一眼,隨即道:“那臣妾就不客氣了。”
宮人點頭道:“這倒也是,換了其彆人,舒嬪怕是連話也不會多說一句。”
大紅袍能夠多次沖泡,以是在她擱下茶盞後,知春再次添入滾燙的茶水,隨後蓋好茶盞。
阿羅道:“胡朱紫倒是一個明白人,可惜她位份低了一些,難以幫上主子的忙,如果像舒嬪那樣的還差未幾。”
瑕月笑而不語,待得胡氏分開後,阿羅看了一眼知春正在清算的茶盞,道:“主子,您感覺胡朱紫是一個可托之人?”
瑕月撫過衣衿間的繡花,輕笑道:“你能在這段時候,還是常來本宮之處,天然不需再說客氣的話。”
瑕月冇有答覆她的話,隻道:“胡朱紫是一個真脾氣的人,不然也不會看到本宮‘失勢’還常來這裡。”
“臣妾實在不想去湊阿誰熱烈,再說皇後孃娘……”胡氏輕咬著唇道:“做事並不如貴妃那般公道。”
齊寬垂目道:“他在周副總管手底下辦差,頗得重用,主子固然放心。”
葉赫那拉氏神采一沉,道:“胡說甚麼,這些話是你該說的嗎?總之你聽本宮一句勸,不要再去延禧宮,彆的,明兒個隨本宮一起去給皇後孃娘存候。”
齊寬訝然道:“難不成舒嬪也與愉妃一樣,是個心機狡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