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曉得你生弘時不輕易,又受了驚嚇,當日因另有疑點以是隻是將鈕祜祿氏禁足,現在統統已經瞭然,我將統統人都叫來,就是要當眾還你一個公道。”最後兩個字胤禛咬得極重,臉上有平常少見的笑意重重,彷彿表情甚好,唯有胤祥摸了摸鼻子略有些不安閒將身子往另一邊挪了下。
李氏端著茶盞的手悄悄一抖,灑了數滴在手上,熾熱的似要鑽入肌膚普通,她不知胤禛何故要無端提起劉婆子,神采略有些不天然隧道:“王爺說的是,可惜妾身醒來的時候,婆子走得早,使得妾身不能劈麵稱謝,雖說王爺賞了她很多銀子,但總歸有些遺憾。”
劉婆子在無數目光的凝睇中戰戰兢兢地走出去,雙腿一屈跪在當中磕了兩個頭顫聲道:“老婆子給王爺福晉存候。”
“妾身出來的時候弘時剛睡下。”李氏這般答道,胤禛稍稍一頓道:“去將弘時抱來吧。”
胤禛無言,隻是安撫地拍著她的肩膀,弘暉的死始終是那拉氏心中癒合不了的一道傷痕。
胤禛點點頭,瞥了狗兒一眼道:“去將鈕祜祿氏帶來。”此話一出,除了那拉氏以外餘下者皆是麵上一凜,模糊猜到了胤禛本日大張旗鼓叫她們來是為何事。
能永絕鈕祜祿氏這個後患,李氏當然情願之至,但麵上卻不好過分較著,隻是微微點頭,剛一坐下就聽得胤禛問道:“弘時呢?”
“你既感覺遺憾,我便將那穩婆找來讓你謝上一謝如何?”胤禛接下的一句話令她花容失容,惶恐莫名,尚不及多想,胤禛已經大聲道:“來人,將劉婆子帶上來。”
隻要將來胤禛立弘時為世子,她這做額娘就會母憑子貴,成為雍郡王府最高貴的女人之一,待到當時年氏再想一手遮天便冇那麼輕易了。
那拉氏忙道:“除了禁足的鈕祜祿氏以外,餘下的mm們都到了。”
李氏冇推測胤禛會俄然這麼說,這等場合將一個嬰兒抱來做甚麼?
“是。”李氏雖模糊感覺有些不對,但胤禛和那拉氏都說話了,她不敢有違,遣了晴容回小巧閣。
此處離小巧閣不遠,半晌時候晴容便抱了弘時來,那拉氏接過一看,隻見裹在大紅五蝠捧壽繈褓中的弘時還是在熟睡,已經一個多月的他比出世時白胖了很多,頭髮也長了,圓圓的小鼻頭,胖乎乎的臉頰,粉嫩的小嘴,在睡夢中他還時不時嘟一下的小嘴,端得是敬愛至極,那拉氏一臉慈愛地撫了撫他高高的額頭看向胤禛道:“還記得弘暉剛出世那會兒也是如許小小一團,額頭亦是高高的,像你這位阿瑪。”說到最後她眼眸中蒙了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