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藥方。”當這四個字從晴容嘴裡吐出來時,李氏隻覺雙耳嗡嗡做響,彷彿有驚雷在耳邊炸響,再聞不到其他聲音,心神在一刹時的恍忽後被氣憤盈滿,豁然起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葉秀這個賤人,竟然敢騙我!”
晴容被她鋒利的目光刺得難受,“莫非奴婢猜錯了?”
晴容後怕過後又不無擔憂隧道:“主子,依奴婢之見以葉秀的心計城府她毫不會甘心於庶福晉之位,且又懷著身孕,必定會想著借子上位,我們該如何辦纔好?”
且說李氏回了小巧居後,喚來親信小廝小唐子私語幾句,小唐子不住點頭,隨即無聲地退了下去,待他返來時已是近夜時分,正在用晚膳的李氏眼睛一瞟表示晴容以外的人悉數退下火線道:“如何樣,刺探清楚了嗎?”
待其退下後,李氏喚過晴容道:“你對藥理很有熟諳,且來看看這些藥是否果如葉氏所言是專治胃寒脾驅之症的。”
小唐子謹慎翼翼地自懷中取出一把黑乎乎的藥渣,“主子用心在廚房比及流雲閣派人來煎藥,固然那人一向守著藥罐,但還是被主子找到機遇,趁人不備從藥罐裡抓了一把藥渣子出來。”
“大夫是葉福晉身邊的紅玉女人去請的,以是一時半會還不曉得究竟是哪處的大夫。主子去廚房問過,流雲閣確是每日都有來煎藥,遲早各一次,不過有一點很奇特,每次煎完藥的藥渣紅玉女人都會來收走,說是她們那邊的風俗,把藥渣埋起來病就會好的快些。”小唐子將刺探來的環境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李氏越聽越覺不對,她雖不通醫理,但這些藥清楚都是益氣補血之物,特彆是人蔘、黃芪,怎會用在醫治胃寒的藥方中,“能看出這是甚麼方劑嗎?”
風俗?李月如嗤之以鼻,那不過是哄人的把戲罷了,如此在乎藥渣清楚是這藥有鬼,葉氏到底在搞甚麼鬼,莫非她真有身了?一想到這裡李氏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怪不得他左手通紅一片,本來是被燙出來的,李氏點點頭嘉許道:“你做的很好,晴容,將上回宮裡太病院給的那瓶專治燙傷的藥膏拿來給小唐子。”隨後又道:“你也有好一陣子冇回家了,趁著這幾天冇事歸去看看,想甚麼時候返來就甚麼時候返來,去之前先到帳房領二十兩銀子。”
小唐子恭敬隧道:“回主子的話,都清楚了,前些日子確切有大夫進府給葉福晉瞧過病還抓了藥,這事嫡福晉也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