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淩若端了蔘湯去書房,見胤禛伏在桌案上打盹,知其必是連日辛苦,未曾好生歇息,當下取過一旁的披風謹慎蓋在胤禛身上,她的行動極輕但仍驚醒了胤禛,撫了把臉醒一醒神道:“你來了。”
待淩若退下後,胤祥順手拿起書案上的琉璃鎮紙把玩道:“四哥,昨個兒我們麵聖的時候,皇阿瑪成心清理戶部欠銀,你說誰會接這個差事?”
胤祥依言端起放了桂花蜜的麵吃了一口,點頭道:“公然清甜適口又混有桂花的香氣,好吃得很。”在將本身與胤禛那碗麪都下了肚火線才抹一抹嘴巴誇大隧道:“小嫂子這麵可比宮裡禦廚做的還要好吃,讓人吃了還想吃。”
胤禛何嘗不知此理,他歎一口氣道:“若統統人都為怕獲咎彆人而不接,那這差事誰來辦?莫非任由庫銀空虛下去?這一次黃河大水過了,那下一次呢?老是要處理的。”
“是否瞧著有點像借擄掠之名用心要我二人的命?”誰想胤禛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便張嘴接過淩若的話,“我與老十三在路上時就曾想到過這個能夠,可惜等老十三與江寧知府帶兵去圍殲的時候,那些山賊已經逃得一個不剩,像是早已推測會如此。”
“如何,冒死十三郎竟然也有怕獲咎人的時候?”胤禛似笑非笑地看著胤祥。
“此生能得十三弟這個好兄弟,實乃我胤禛之福也!”胤禛長笑一聲,緊緊握住胤祥的手,統統言辭在這一刻皆不敷以描述兩人的交誼。
淩若心疼地將蔘湯遞到他手裡道:“戶部沉屙已久非一朝一夕所能處理,四爺縱急也無用,何況四爺身上有傷實不宜過於勞累。”他受傷一事府中女眷裡唯淩若一人曉得,回京的那一夜他雖去了年氏那邊卻未曾過夜,以後亦未曾召過人侍寢。
“究竟是誰那麼大膽敢暗害我們們,讓我曉得非扭斷他的脖子不成!”胤祥咬牙切齒隧道。
琉璃鎮紙被胤祥拿在手裡拋上拋下,“嗯,也就這幾日的事吧,傳聞他在河南賑災的差事做的不錯,那些個哀鴻都被安妥安設了下來,且冇發作疫情,據我得來的動靜,皇阿瑪成心封他為郡王,嗬,這下子他可就更對勁了。”胤祥在諸阿哥中隻與胤禛靠近,旁的皆隻是普通,說到此處他略有些不屑隧道:“他能有銀子賑災還不是靠我們在江南剝那些鹽商的皮,險死還生好不輕易返來了,可皇阿瑪甚麼封賞都冇有,想想真是讓人氣不過。”
一場囊括全部都城的暴風暴雨行未到臨,文武百官大家自危,擔憂這場風雨何時會刮到本身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