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兒臣……兒臣好累……”在說完最後一個字後,永璂眼中的最後一點神采完整消逝,手掉落在儘是鮮血的地上!
瑕月冒死點頭,儘力忍著眸中的淚水,哽咽道:“好,皇額娘不哭,承諾皇額娘,必然要撐住,千萬不要丟下皇額娘,聽到了冇?”
永璂吃力地笑著,眼中的神采一點一點暗淡了下去,雙眼亦垂垂合了起來,瑕月見狀,倉猝道:“不要睡,永璂,展開眼睛不要睡!”
永璂神采痛苦地低頭看去,那枝簪子整根滑入他胸膛,血珠恰是從他的傷口滴落,下一刻,弘曆麵無神采地抽出簪子,在緩慢噴出的鮮血中,永璂有力地摔在地上。
下一刻,知春衝到殿中獨一一個在笑的人麵前,猙目欲裂地吼道:“為甚麼要這麼做,為甚麼?”
“你敢!”說完這句話,方師神采倏然一厲,背在身後的手再次一掐訣,口中暗自唸了一句甚麼,本來已經被齊寬等人壓住的弘曆俄然生出一股怪力,生生將他們震開,隨即雙目板滯地舉著尚染著永璂鮮血的金簪往其彆人身上刺來,嘴裡收回低低的吼聲。
這個時候,和嘉亦反應過來,跪在永璂身邊,與瑕月一起按著傷口,孔殷隧道:“十二哥你歇歇,不要再說話了,太醫很快就來了,你……隻是受了一些小傷罷了,很快就會冇事的。”
永璂點頭,他清楚本身的傷,那一簪正中間口,就算華佗再世也救不了他,他吃力地張口道:“和……和嘉,你要代我照顧……照顧皇額娘!”每說一個字,血就流得更多一些,彷彿要將滿身僅餘的血都嘔出來一樣。
自從夏氏與永瑆走了以後,永璂就是她最親的人,現在卻在短短半晌之間,被這個方士害死,讓她怎能不恨!
十二阿哥固然命格高貴,有真龍之命,但他的八字卻有些偏輕,常常易短命!
就算齊寬不說,知春也瞧見方師悄悄掐起的手訣,趕緊上前要弄亂他的手訣,豈料方師掐得很緊,一時之間竟然未能弄開,正自孔殷之間,知春瞧見弘曆攥在手上的金簪,心中一動,趕緊拔下發間的簪子,用力刺在方師掌心,後者突受劇痛,下認識地鬆開了手,知春從速趁這個機遇,用繩索將他手縛了起來,令他冇法掐訣。
在方師鬆了手訣以後,之前還力大非常的弘曆一下子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麵若金紙,宋子華上前為他評脈,發明他脈象細若遊絲,彷彿隨時會斷普通,明顯弘曆的環境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隨時都有能夠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