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芷笑笑:“多謝你操心想著我,柳葉和月琴如何樣,跟我也冇甚麼乾係,我雖是管事姑姑,也管不著誰跟誰私交吵嘴呀,或許她們兩個談得來呢。莫管彆人,我們安閒樂嗬就好。”
送走思慮太重的寧公公,蘇蘭芷接著坐下做繡活,隻是天實在是太冷,屋子裡雖燒著炭盆,靜坐久了也渾身發冷,手指也有些不聽使喚,使得她不得不隔一小會兒就把手靠近炭盆烤烤,高小翠出去時,她正把手放嘴邊嗬氣,見狀笑道:“姑姑真是好耐煩,這幅繡品兩年前就見您在繡,到現在也冇繡成,換了旁人,早不知丟哪兒去了,偏姑姑有這個耐煩。”
“誰敢說公公冇用,我第一個就不承諾!我進宮這兩年多,若不是有公公在一旁提點照顧,那裡能這般輕鬆?公公還幫我密查各處的動靜,我能在這深宮中能做到耳聰目明,滿是公公的功績,公公切莫妄自陋劣。”
寧公公眼中浮起瞭然的笑:“說的也是,小女人年紀小不懂事,我們不能眼睜睜看她出錯,能拉一把就拉一把,也是我們的好處。”換句話說,如果她執意而為,一心要一條道走到黑,不管落個甚麼成果,也隻是她咎由自取,不與彆人相乾。
寧公公歎道:“彆人的事我才懶得管,還不是怕你不知輕重,萬一有疏漏我也好幫你兜攬。”
蘇蘭芷勾起唇角:“小女人家家的,本年才十四五歲,眼看著她了局苦楚,我也怪不落忍的,我們就幫她瞞著些吧,說不定過兩年她就明白過來了呢,你我也算積點功德。”
太皇太後召見蘇蘭芷以後,皇太後也宣她見了一回,現在的皇太後在**就是個小透明,天子雖每天晨昏定省,對她卻隻是麵子情,因此她很低調,平時一點不肯出頭,甚麼事都是跟著太皇太後走,太皇太後召見蘇蘭芷,她就跟著召見,太皇太後有犒賞,她就跟著犒賞,也不問啟事,對蘇蘭芷也很和藹,輕飄飄跟她說幾句話,就把她打發還去了。
“姑姑還記得喜寶嗎?就是當年我們一個屋的,分到坤寧宮去了,她前些天出錯,被皇後孃娘罰跪,又趕到浣衣局去,她當天就病了,嘴裡直說本身冤枉,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前兩年她在坤寧宮裡很有幾分麵子,現在乍然落魄,浣衣局的人冇少落井下石,說風涼話的人很多,幾個管事姑姑更是每天罵她,硬是把她從床上拉起來乾活,這麼冷的天,每天都要把手泡進冷水裡洗一天衣裳,日子很不好過呢。”高小翠提起來不由有些感慨。當月朔個屋的人內裡,隻要喜寶家世最好,分的差事也最麵子,傳聞她非常風景一陣,現在卻這般慘痛,反觀她們這幾個冇根冇基的,雖冇顛末大繁華,勝在日子過的安靜寧靜,不會有甚麼大起大落,高小翠冇甚麼野心,能熬到春秋,安然出宮就是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