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鳴卻未曾發覺,她將手裡帕子塞進袖子裡,便道:“我可得去我姐姐哪兒了!我先走了。”說罷,嚶鳴草草向羅寶見了個萬福禮,想著這廝爵位不低,還是禮數上彆省了。
可惜那天嚶鳴不利地來了初潮,這輩子的大阿姨這個不受人待見的親戚又來騷擾她了。嚶鳴難受得很,以是就回絕了。隻是這類事到底不大好說出口,以是就說是著了涼,身材不適。
康親王崇安固然隻要兩子,但庶出兄弟們卻出奇地子嗣暢旺,是以今兒倒也格外熱烈,一大群的黃帶子,數量上要論遝,大半嚶鳴都不認得。不過也用不著害怕甚麼,這裡頭有爵位的未幾,皇族繁衍至今,黃帶子也垂垂不值錢了。
嚶鳴回到侍郎府的時候,天氣已經擦黑了,草草答覆了老郡主話,嚶鳴便回房安息了。接下來不過又是過著跟疇前一樣每日讀謄寫字的日子,不過遵循祖母老郡主的要求,每日都要拿出一個時候的時候來複習一下禮節端方,花盆底鞋也嚴令嚶鳴必須穿三寸的,因為參選的秀女都要穿三存高的花盆底鞋,而嚶鳴現在也必須早早適應一下。
福彭又問:“那你的生日是哪天?”
嚶鳴一愣,這才曉得他說的是“羅寶”,嘴上忙道:“冇有啊,聊得還不錯啦。”
聽著話便曉得福彭對她姐姐如何了,竟是除了每月十五,便等閒不來英容房中。嚶鳴暗自歎了一口氣,姐姐現在身份高貴,可日子倒是不及未出閣時候好過了。
福彭又暴露了淺笑來,他輕聲扣問:“英寧,你本年是十四了吧?”
嚶鳴不想聽他矯飾下去,便道:“這個我當然曉得了!順治爺是世祖章天子、康熙爺是聖祖仁天子、雍正爺是世宗憲天子,乾隆爺是……”嚶鳴皺起了眉頭,乾隆的她倒是想不起來了,乾隆的確在後代名聲很清脆(敗家子名聲),可後代提到他,無不是乾隆天子,倒是很少提及他的廟號。
福彭揮了揮手,似是有些不耐煩解釋,隻說:“這事兒你就不必曉得了。”福彭扭頭又打量了嚶鳴一通,俄然如有深意地讚歎道:“你這丫頭,隻怕是個有福分的。”
羅寶深吸了一口氣,神采這才稍稍平複了幾分,他道:“罷了,不知者不罪。”
這下子嚶鳴也是一頭霧水了,與英容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