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天然發覺到嚶鳴的神采變了味兒,便問:“如何不歡暢了?!”
嚶鳴頭,道:“既然他都死了,這事兒就彆鬨太大了。”――整得腥風血雨的,也不是甚麼功德兒。
五貝勒完整無語了,皇後不是挺聰明的嗎?如何在這上頭就跟傻子似的?――幸虧嚶鳴不會讀心術,不然早就大拳頭揍人了。
嚶鳴瞪圓了眸子子,當場脫口而出:“這也忒不講理了吧?!”――詩句底子不是阿誰意義,他非人家誹謗大清!可不就是忒不講理了嗎?
“你甚麼意義?”嚶鳴愁悶了,弘曆那副眼神,清楚是瞧不起人的架式啊!!
嚶鳴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隧道:“臣妾哪敢呀?!後宮乾政,這是多大罪名啊!我如果再多兩句,指不定又有人上摺子要求廢後呢!”
弘曆沉默了半晌,“鳴兒,你是想讓朕也赦免他的九族?”
因九州清晏現在並無外臣覲見,以是嚶鳴不經通稟,便長驅直入,剛走到內殿屏風外便聞聲了弘曆冰冷的恥笑聲:“懼罪他殺了?!這個老不死,是怕淩遲之苦吧!”
五貝勒歎了口氣,看模樣納蘭皇後還真是不問政務啊,便解釋道:“是十多天前的事兒了,廣西巡撫衛哲治上摺子揭露,撮舉胡中藻《堅磨生詩鈔》,中有一句詩,恰是‘一把心腸論濁清’!”
弘曆一懵,這才明白,鳴兒是真的活力了,怪朕了那句“彆的事就不消多管了”!弘曆又是無法又是心傷,便道:“朕措置了胡中藻,自此以後,另有誰敢提半句‘廢後’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