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記得,另有一副老六家的暮年臨摹的《芙蓉錦雞圖》,擱哪兒去了?倒是好久冇瞧見了。”弘曆喃喃自語。
“是。”王欽道。
五貝勒聽得這話,不要心頭竄起滔天肝火,“她原該是我的福晉的!!是永瑢生生搶了去!”——就在汗阿瑪前次南巡路上,永瑢俄然笑嘻嘻跑來跟他說,納蘭昭繪將是他將來的福晉!!當時,五貝勒氣得恨不得撕了這個無恥之輩!!
五貝勒聽了這話,便垂下頭去,寂靜不語。
實在言過實在了,昭繪隻是工於書畫,對四書這些僵化教條的東西並不感興趣,八股文章寫得也並不好。莫說是探花郎了,怕是個秀才都考不上的。
午後,嚶鳴閒來無事,便帶著那副昭繪臨摹的《揮扇仕女圖》拿去九州清晏給弘曆瞧。弘曆看過後,自是讚不斷口。
弘曆一愣,“朕賜給老五了?”
王欽略一想,便躬身道:“皇上忘了,那幅畫被五貝勒討去了。”
五貝勒忙肅色道:“額娘,兒子早放下了。”
愉妃儘是皺紋的額頭上愁緒濃得化不開,“六阿哥也不是成心的……”(未完待續。)
王欽卻記得些,便道:“主子模糊記得,五貝勒原是想要討要宋徽宗的原作,皇上不捨得。以是五貝勒才退而求其次求了六福晉臨摹的仿作。”說著,王欽笑著讚道:“彆看當初六福晉才豆蔻年紀,臨摹的《芙蓉錦雞圖》當真是一絕!不然承恩公大人也不會巴巴獻上來顯擺了!”王欽笑成了一朵花。
承明殿。
“納蘭家書香家世,才女輩出啊!”弘曆拂袖大笑。
即便,厥後曉得,永瑢隻是偶然,回絕讓昭繪嫁給他的,實在是納蘭修齊。也已然不能化解五貝勒心中的恨。以是在到達杭州的時候,怒不成遏的他,挑選了動手。
她倒是曉得,六阿哥四書讀得固然不是很好,但書畫上佳,在統統皇子中可謂拔尖,隻是冇想到他竟隻是怕減色將來老婆,才勤奮在書畫上的!!
愉妃笑著搖了點頭,本身的兒子,本身最清楚,便笑著道:“若真放下了,那副》芙蓉錦雞圖》給額娘可好?”
嚶鳴有些愣愣,“五貝勒討昭繪的畫做甚麼?”
子臣……
弘曆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還是冇想起來,畢竟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候五貝勒還是個半大孩子。
這幅所謂的《八旗畫錄》描畫的便是八旗後輩在校場騎射、摔交的畫作,人物栩栩如生,的確是可貴的佳作。在這幅畫錄上,嚶鳴還瞅見……此中一個八旗後輩騎在棗紅馬背上,策馬揚鞭,手中拿著的不是弓也不是弩,竟是一把燧發槍——真真讓嚶鳴有了一種穿越感,頓時嘴角便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