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入讀以後,天子也遵循了當年的承諾,正式對外宣佈奧妙立儲。一時候,統統人都以為正大光亮殿後寫的是五阿哥永琪的名字——嫻妃也是這麼以為的。七阿哥已經短命,現在最高貴的皇子,便是五阿哥永琪,不立他還能立誰?
翌日,嫻妃聞訊,公然立即就跑了儲秀宮。嚶鳴自是一通抱怨,說天子如何如何怒斥她了,如何如何警告她了,末端還流了幾滴鱷魚眼淚。弄得嫻妃隻得連連賠罪來安撫她,然後怏怏而去了。
正月初十,是四阿哥永珹和五阿哥永琪入讀的日子,四阿哥的伴讀隻是個輔國公之子和一個朝臣之子,哈哈珠子更是選自生母嘉嬪孃家蘇氏的幾個包衣後輩,比起五阿哥的伴讀,真真是減色了好幾籌。嫻妃見如此,倒是大大滿足了優勝心機。
愨妃這才略略止了驚色,隻是雙手還忍不住模糊顫抖,“隻是偶合……是嗎?”
愨妃擦了擦淚水,深深吸了一口氣,長歎道:“皇上表哥早已不寵嬖本宮,本宮那裡還能再生?現在本宮隻盼著,琮兒能早日投胎轉生,也不枉本宮****超度了。”
愨妃雙目圓瞪,驚駭至極,她驚呼道:“這是甚麼?!!!這個東西——喬氏不是已經燒燬了嗎?!如何會在這裡?!”
愨妃昂首看著那龐大的鎏金如來佛像,喃喃道:“本宮冇想害死琮兒的……”說著,愨妃淚眼昏黃。
實在,那正大光亮殿後是否寫了名字。還是未知之數呢!隻怕天子大有對付前朝後宮的意義——歸正也冇人敢偷看奧妙立儲聖旨。
又略一預算時候,倒是恰好能夠把愨妃給清算掉呢……嚶鳴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有這一日了!!
烏尤忙不迭點頭,倉猝便扔進了炙熱的炭盆中,那香囊浴火,轉眼便燒得連渣都不堪了。但是,裡頭紫荊花的氣味,卻被熱力燃燒披髮了出來,暗香鋪麵而來。
永壽宮,夜色覆蓋,寥寂空曠。
天子神采是烏黑的,他怒哼道:“你不必理睬!嫻妃的性子,不循分慣了!哪****要不肇事,朕倒是奇了怪了!!”
不過這事兒跟她一毛錢乾係都冇有,她在乎的是天子南巡之期,過了年以後,天子便下旨命外務府籌辦南下事件了,不過起碼還得籌辦個把月。宮裡女人可貴離京一次。更何況此次是下江南。天然都削尖了腦袋想要伴駕!
嚶鳴忖著,皇後軟禁長春宮,非死不得出。天然是冇戲了。和敬至公主懷胎已經有四個月,太後年老病癱,都需求照顧,嫻妃隻怕也脫不得身。如此一來。隻怕她會是伴駕嬪妃中位份最高的……想到這裡,嚶鳴暗自心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滋味。想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