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郡主笑得滿臉褶皺,“我一個老婆子能有甚麼籌算?天然是任憑太後和皇上做主了。”――這話說得隱晦,可話裡的意義嚶鳴聽得懂。祖母一心想要複興家屬,可修齊甚麼時候能考長進士還是未知之數,而複興家屬,另有一個捷徑,便是靠女人的枕頭風。
英宛聽了,滿臉的歡樂雀躍之色:“本來舅母帶著表嫂來了!”
也無關乎這般陌生,因為當年祖母原是想把英容姐姐許給博爾濟吉特氏的兒子、鐵帽子康親王的世子惠恪為嫡福晉,鐵帽子親王世子福晉天然比鐵帽子郡王世子福晉高處一籌來。
老郡主的上房安插得非常高雅,牆上掛著沈周的山川、案上隔著汝窯的瓷器、地上鋪著的是多福多壽紋的猩紅地毯,臨窗是一個寬廣的羅漢榻上,榻上坐著一個富態的老太太和一個穿著華貴的四十來歲貴婦,便是老郡主與康親王嫡福晉博爾濟吉特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