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皇後微微一笑,儘顯端莊溫婉之態,“到底隻是和碩公主的冊封禮,也不是費事,想來嫻妃一人便能對付過來的。”
愨嬪也是氣勢不減隧道:“皇後孃娘!嫻妃方纔出口欺侮的是嬪妾額娘,也是皇後孃娘您與皇上姑母,如此以下犯下。若皇後孃娘不嚴懲嫻妃,今後還指不定罵到誰頭上呢!”
嫻妃氣得鼻子都冒煙了,皇後這是再宣示本身重得六宮大權之威勢呢!!嫻妃氣得發笑。“皇後孃娘割破了手腕,還真是因禍得福啊!這真叫臣妾想起了當初愨嬪養心殿前撞柱尋死之事呢!”
愨嬪卻昂著下巴,恨恨瞪著嫻妃道:“是嫻妃先衝犯本宮的額孃的!!本宮額娘,是聖祖爺之女,連皇上和皇後孃娘都要稱呼一聲‘姑母’,你嫻妃不過是皇上的妾妃,連叫‘姑母’資格都冇有呢!!!”
皇後狠狠拍案,痛斥道:“都給本宮閉嘴!!長春宮,豈容得你們猖獗?!”
是以,嫻妃的神采烏青陰沉,一雙手死死攥動手裡的錦帕,彷彿恨不得捏碎了普通。
嫻妃見嚶鳴要和稀泥,第一個不肯了,“換了舒妃若被位份比本身低嬪妃,潑了一臉熱水,敢問舒妃便能一笑泯恩仇嗎?!”
嫻妃冷哼了一聲,“愨靖公主又如何?不過是聖祖爺一個小小朱紫生的女兒!在本宮的和敬至公主麵前,連提鞋都不配呢!”
嫻妃一驚,她那裡想到愨嬪在皇後的宮裡竟也敢如此猖獗?倉猝一閃身子,那滾燙的茶盞便在嫻妃耳側的椅背上“碰”地一聲爆裂開來,嫻妃冇有被砸中,而是飛濺出來的滾燙的熱水卻灑了她半邊臉。
嫻妃怒道:“本宮夙來表裡如一,那裡比得上愨嬪,皇上麵前和順小意,皇上背後便是另一幅嘴臉!這變臉之快,都快趕上戲台上的伶人了!!”
“你敢辱我額娘?!!”愨嬪豁然站了起來,抄起手邊茶盞便朝著嫻妃那張鄙夷的臉投擲了疇昔。
愨嬪語氣略好些,不過也帶著一臉的抱怨:“如果旁人欺侮了舒妃姐姐的祖母,舒妃姐姐莫非能不計算嗎?!”
嫻妃氣得磨牙,便恨恨道:“舒妃可想明白了再說!太後在上,可容不得顛倒是非吵嘴!!”
侍立在皇後身側的音常在喬氏嬌滴滴笑著道:“那是天然的!比及二公主長大了。冊封固倫公主之禮。必定要更加煩瑣呢。”
愨嬪諷刺嫻妃不得寵,嫻妃便將愨嬪比作伶人!這嘴巴,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刁鑽暴虐!不過嫻妃還真冇說錯,天子麵前,愨嬪一口一個“表哥”叫得嬌滴滴軟綿綿,背後卻嫌棄這個出身包衣、哪個又是庶出的,趾高氣揚,比皇後氣勢都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