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年事不大,卻非常慎重,他略弓著身子道:“老郡主儘管放心,公子爺已經順利地進了貢院了。這會子第一場八股想必也考完了,隻差明日的經義和後日的策論了。”
嚶鳴轉頭一看鮮明是一隻火紅色毛色疏鬆非常的絨球,它正左在一支巨大的靈芝上,雙眸囧囧有神地望著嚶鳴,彷彿非常歡樂的模樣。
嚶鳴明白半夏的擔憂之處,她的確不宜和外男來往甚密,而短短這些日子,已經是三次見到羅寶了,並且每次都是談了好久。也難怪半夏憂心,這畢竟是男女大防的期間啊。不過半夏自是忠心的,她從未跟老郡主提及這件事,不然嚶鳴就冇有本日這般清閒了。
轉頭,嚶鳴便私底下叮嚀人回了一趟內城侍郎府,取了那篇用瘦金體謄寫的詩經砍木篇以及法華經的第一卷,叫送去了平郡王府她姐夫福彭手上。剩下的,也就無需嚶鳴操心了。
嚶鳴望了一眼半夏,看著她眼裡的憂?之色,便又看了羅寶一眼。
她出去的時候明顯關好了門窗了呀!隻是——窗戶並冇有上鎖!她原覺得,一隻斷了腿的鬆鼠,不成能推開窗戶跑出去,可麵前的統統,清楚證瞭然嚶鳴的猜想恰好是弊端的!
嚶鳴悄悄“嗯”了一聲。
頓時血珠子便沁了出來,被那隻鬆鼠生生吮吸吞了下去。
嚶鳴垂首道:“瑪嬤,我們侍郎府和康親王到底是有些分歧之處的,孫女不得不謹慎一些。”——修齊是納蘭氏一族的但願,若他不能落第中進士,對侍郎府的打擊天然不小。
老郡主沉吟了一會兒,“既然如此,行舟,你去探聽探聽,秦東的兒子是不是比來回京了。”
嚶鳴嘴裡叼著桂花糕,淡淡道:“哦,是我做的。我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可現在,那隻最大的,足足有人臉那麼大的那支母本的靈芝,現在被足足啃去了大半邊!!
藥舍還是是阿誰多少年都紋絲穩定的模樣,但是那長案上竟然也空空如也了!隻餘下幾個小小棗核,一個、兩個、三個!的確是被那隻火紅色的鬆鼠給吃光了,但是——鬆鼠呢?!!
老郡主看了嚶鳴一眼,“寧兒,你問這個做甚麼?”
行舟忙回話道:“是康親王派了外院秦管事的兒子。”
羅寶搖了點頭,“我指的不是這個。既然都做出這般撕破臉的行動了,為何還要給仇敵喘氣的機遇?須知,斬草不除根,必有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