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羅哩搓搓手,緩緩道,“二阿哥是皇子,便是結婚以後也還在宮裡居住,故此對於這宮裡的各色常例兒,想必二阿哥必然跟老奴一樣兒的清楚。如老奴這般在禦前服侍的人呢,雖說都是當主子的,一年按著品級從宮殿監拿的例銀冇多少。但是呢,老奴也大膽直說吧,畢竟主子是在禦前服侍的,故此平常大臣們帶領引見、以及傳達旨意等事兒,畢竟都是主子們在皇上和各位大人們中間兒穿針引線的,故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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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鄂羅哩這麼說,綿寧都不由得眯起眼來,“……本來諳達是想要廣興的阿誰數兒?諳達是想將廣興與和珅劃一對待了是麼?”
鄂羅哩堆了滿臉的笑,卻冇有一點讓步的餘地,“……如果現銀也成,如果二阿哥不便利一下子抬出這麼些現銀來,那二阿哥就也替老奴存在賬局裡也就是了。”
鄂羅哩便嘲笑兩聲,“話雖如此,但是本來老奴如果留在宮裡的話,那這些進項兒便還是還能不竭不是?這般提及來,那老奴的確是一旦出宮去,手頭兒便冇有了進項兒,隻能守著那點子拿不脫手的東西,坐吃山空了不是?”
“不瞞二阿哥說,老奴不甘心過那樣的日子!便是風燭殘年了,便是還剩下冇幾年了……那老奴也不能就亂來著過了,是不是?要不然,老奴豈不是白來這世上一回?那老奴從小兒淨身,在宮裡這些年吃的苦、遭的罪,不就全白白經曆了?”
“憑諳達在宮裡這麼多年的老資格,手裡必然早就積儲了很多,想必家資也許都比我這當皇子的還豐富呢。故此按說諳達即便是出宮去,實則也早有田宅美妾之屬候著……那裡有諳達方纔本身個兒說的那麼苦楚去。”
“……方纔二阿哥也說了,廣興當年是首告和珅的頭功,他厥後的統統,全都是從那件兒大功那兒來的。那十年的榮寵,十年的沉澱,便厥後查出來廣興家裡頭那些個銀子啊、店鋪啊、房產啊、金銀珠玉、各種皮貨的,便也都是這十年當中積累下來的,是不是?”
“……話又說返來呢,畢竟當今中宮也有兩位阿哥,這二位便也一樣都是嫡出的皇子。雖說皇上的子嗣未幾,但是就這麼三位皇子,卻還都是嫡出的,這便反倒叫二阿哥您的處境,比前頭各個時候兒的嫡皇子們都要更加難些。”
“如果老奴冇有記錯的話,單就廣興存在賬局裡的現銀就有四萬多兩,其他就更甭提他另有那麼多鋪子,每年收幾萬兩銀子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