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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嬪便笑了,“皇後孃娘就這麼信得過二阿哥?若當真隻是二阿哥福晉本身的事兒,那二阿哥如何會這麼聽二阿哥福晉的話了?”
廿廿說著回眸向星溪一笑,“你主子方纔說方氏甚麼了,你還記得麼?”
廿廿回到儲秀宮,方氏已被帶到。
如嬪緊咬牙關,卻仍舊硬撐住了,盯著月桐嘲笑,“那你這會子就還能說出我甚麼來?你自發得在我身邊兒這麼幾個月去,你就甚麼都曉得了?”
如嬪忙跪爬幾步,上前一把扯住廿廿袍子下襬,“不是說和!狼群裡的端方,如有仁至義儘還是不肯順服的,那便該――群起而攻之,咬斷了頸子去!而此事,不必狼後親身脫手,自有下頭的群狼著力!”
“如此一來,就算我冇在如嬪娘娘跟前,也比不上星溪與如嬪娘娘那般知心,叫我冇法兒直接曉得如嬪娘娘在安排甚麼事兒――那我也天然有旁的體例。我隻需盯住了方嬤嬤,不就一樣兒了麼?”
“另有,等八公主長大了,你又要如何對我的八公主說?”
廿廿含笑垂眸,憐憫地看著如嬪,“不消了。本宮已經聽你說了這麼多話了,已是聽夠了。這會子本宮想平靜平靜,另尋個地兒伶仃聽方氏的回話就是。”
廿廿淺淺一笑,“如嬪,你倒有個機警勁兒。隻是本宮這會子不想聽你抖機警,本宮要先問方氏的話。”
廿廿“撲哧兒”一笑,“mm不必將二阿哥往這事兒裡裹挾了,便是mm這會子不肯說,你當我就猜不到是誰與你通的氣兒?你既然早就曉得,那我也冇需求瞞著你――舒舒與我之間多年不睦,這像是她無能得出的事兒。”
廿廿含笑點頭。
如嬪有些懵了,轉頭望望門口,又抬眼看廿廿。
星溪已是難受地哭出來,伏在地上,不敢看向如嬪,哀哀地複述,“如嬪主子說,方氏信口雌黃,誣賴了她去……”
廿廿喝夠了茶,眸光從茶碗沿兒上瞟了方氏一眼,看她神采都發紫,快憋過氣兒去了,這才緩緩道,“叫星溪出去吧。”
如嬪如被一盆冷水潑醒,統統的抵賴,統統還對將來抱有的希冀,這一刻都被澆滅了去。她抬頭定定地看向廿廿,“……皇後孃娘,怕是早就想好了,就要趁著皇上剛離京的當兒,就要清算了嬪妾去吧?”
廿廿按捺住心中波瀾,安好抬眸,“你是想說,你跟二阿哥通過氣兒?又或者,莫非是二阿哥找過你?”
“你先前說的冇錯兒,本宮自進宮以來,在宮中所受過的絆子,倒大多數都是來自我們鈕祜祿氏弘毅公自家人的。但是本宮便是再回擊,卻也從未想過要等閒同門操戈!十六房的雅馨,現在的綿九阿哥福晉,曾經是對本宮最為刁難之人,本宮暮年多少次幾乎因她而遇了大難!但是,本宮卻也並未要她的性命去……她現在,早已不再是疇前的模樣,現在她已是本宮最喜好召進宮來拉家常的母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