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的臉火燙火燙的,就差冇想尋個坑兒鑽出來。
“明公爺是大忙人,老奴倒是個閒的,明公爺固然叫老奴多等幾天就是,冇甚麼大不了的。”
他更擔憂的是,四喜這一到敬事房(敬事房就是宮殿監的“行政辦公室”)去請罪去,還要宮殿監的那些大總管們一起來議罪,那自是統統的寺人都曉得這事兒了,特彆是宮殿監那些大頭子們!
那月桐再是個傲岸的主兒,但是在主子們麵前也畢竟是個主子。隻要皇後主子發話,那月桐就必然低頭!
明安臊得滿臉通紅,想躲開,但是甭管他往哪邊兒避,四喜都是當場膝蓋一擰,就還是衝著他跪著了。
總歸,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王進福歎口氣,“還能如何說呢,自是都說您那果毅公的門檻兒高,我們這些人攀不起唄。”
他便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盯住王進福,“事兒呢,我是替王爺您辦好了。那王爺也能幫我回事兒了吧?”
明安一怔的工夫,四喜已經從速弓著腰出去了,出去就“噗通”雙膝跪下,“主子有罪。”
明安嘿嘿笑道,“倒不如皇後主子遣身邊女子代為致祭。”
等人平了,事兒成了以後,再漸漸兒將這賬算返來就是。
明安在耍一個小聰明:畢竟年底祭祖的事兒跟現在還隔著一段光陰,他乾脆先謊稱統統都辦好了,叫王進福先將他眼巴前兒的事兒給辦完了,那等年底的時候,說不定統統還能再有轉機。
廿廿哼了一聲,“那倒是的。”
既然都如此了,貳心下更是一橫,他這支出的代價不能白付了,他起碼得將眼巴前兒的好處得了!
明安額角涔涔汗下,趕快跪倒請罪。
廿廿掌心在手爐上悄悄摩挲著,感受著那煦煦的暖意,“瞧你,這不是胡塗了麼?是你說不喜好我派寺人回家裡施禮的。你既這麼說了,我也總歸不能怪你,畢竟你在禦前行走還不滿一年,自對於宮裡的端方還冇那麼清楚。”
王進福眯了眯眼,“明公爺是皇後主子母家的大宗公爺,身份與旁人都分歧。這事兒擱在彆人那辦,也許是難事兒;但是放在明公爺手裡,不過翻手覆手的事兒。”
廿廿都笑了,抬眸瞟著明安,“那照著你的意義呢,我該派個甚麼人去?”
.
當畢竟走到了王進福麵前,兩人對上話兒了,明安的心這才定了下來。
明安忸捏得伏地見麵,實在是不曉得這話該如何解釋了,總歸是如何解釋如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