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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綿愷剛挪到阿哥所,就出了這事兒。難保不是有人就是用心藉著這個空當肇事。
月桐曉得,這是主子在磨練她了。
廿廿轉眸看一眼月桐。
“主子一心都是為了皇上,皇上又豈有不知?這會子叫主子到皇上跟前去解釋,我忖著,那倒成了畫蛇添足去了。主子與皇上伉儷同心,自是情意相通,這些解釋的話自都是不需求特地去說的。”
四喜這才鬆了口氣,施禮辭職,回儲秀宮去安撫世人了。
廿廿抬手禁止,“彆說了。”
偏趕在這個節骨眼兒出事,廿廿恨得也是緊咬牙關。
月桂忍不住皺眉,“如果果然如此……那主子倒當真是少了個助力去。”
受此事影響,肅親王所管鑲藍旗漢軍都統、辦理圓明園八旗事件,俱行斥革。仍交宗人府議處。
這本來是侍疾的原因,但是這個節骨眼兒出了這件事兒,若主子還是腫著眼睛,不免又要被編排擠甚麼說法兒來。
直如當年皇上被立為皇太子,和珅提早就給他呈進玉快意一樣,玉器一貫有特彆的含義。便是上書房裡各家皇子之間互送禮品,也都毫不會是玉器;故此此時肅親王向三阿哥綿愷呈進的是玉器,這內裡的含義就大了去了。
“再說了,不但皇上曉得,這後宮裡也都曉得,我們主子來壽康宮侍疾已經有好些天了,那這肅親王給三阿哥呈遞玉器陳列的事兒,便是從我們儲秀宮飯房寺人的手裡遞出去的,我們主子卻也壓根兒就不成能曉得啊!“
她便上前,輕聲與四喜道,“穎貴太妃病了,皇上早曉得;這仲春裡本是三阿哥移居、進學的節骨眼兒,但是主子還是都撂下了,一心來壽康宮給穎貴太妃侍疾——這不但僅是主子身為中宮的任務,也更是主子在為皇上免了關於十七王爺的那件事的流言和猜想去。”
廿廿便眯了眯眼。
月桂道,“故此主子覺著,那玉器雖說是肅親王要送給三阿哥的,可肅親王實在卻一定是想直接遞到三阿哥手裡……肅親王實在是要送給主子您看的。”
四喜終是有些急了,“主子……您不如臨時離了壽康宮,去麵見皇上,將這些事兒與皇上解釋明白了纔好。不然,三阿哥豈不要受肅親王的扳連了去?”
因為廿廿二妹是肅親王兒媳的原因,肅親王一貫被以為是廿廿的羽翼。
“是啊,我這中宮之位想要坐得穩妥,便總得起碼在八大世襲罔替的王家裡有個能幫我通氣兒的纔好。”廿廿坐直了,垂眸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