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就在這個月裡,皇上方纔下旨叫往陝西又撥了二百萬兩銀子的軍費去。
“此事,總歸額娘彆急,叫女兒覷著機遇,再緩緩與她籌議看看吧。”
惇妃黯然點頭,猛地攥了女兒手臂一把,卻又鬆開,“……你說啊,那皇貴妃也是個白眼兒狼!她明顯是你的侍讀,是你的主子,她當了皇貴妃,她本來應當向著我們母女兩個。但是這些年倒好,她不但不敬著我,倒都懶得理睬我了!”
她想起孝淑皇後最後的日子裡,曾經哀哀對她說,“我將綿寧,都拜托給你了……倘若綿寧來日有難,能幫他的唯有你這個福晉,連我這個當額孃的,都做不到啊。”
但是這話,廿廿自不能公開在嬪妃麵前公開地說出來,這便以本身為由,自請不去了,也好讓皇上尋了台階兒,自但是然地免了統統人的隨行去。
現在又親見皇上對肅親王永錫如此正視,不感覺心中都很有不滿。故此非常將永錫描畫成用心藉助姻親的乾係,冒死奉迎皇貴妃,以此才博得皇上寵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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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公主曉得本身額娘得了這個信兒,心下必然不得勁兒,這便勤著進宮來伴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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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她是鈕祜祿氏不是?她跟我們額駙,畢竟還是本家不是?她既然與你公爹那邊走得近,那她就也該顧著我些兒不是?”
舒舒心下一晃,從速垂下頭去。
唯有舒舒,苦衷沉重到都抬不動了腳步。
“天子那小我如何對我,你莫非還不明白麼?如果你汗阿瑪不封我,我就更希冀不上天子了!”
畢竟,如果二阿哥繼位,她就是當仁不讓的大清皇後;而倘如果三阿哥繼位,她不過隻是個親王福晉。這當中的辨彆,但是天上地下!
“至於整壽……”惇妃就更忍不住咬牙切齒,“她本年離七十歲整壽還差兩年呢,哪兒有提早兩年給過整壽的去?”
擺在眼巴前兒的,乾清宮和交泰殿的重修,要多少銀子去?
十公主嚇得從速伸手一把捂住惇妃的嘴,“額娘,您這是渾說甚麼呢!”
“額娘……您彆急啊,論資格天然以穎妃額娘為先,您再等兩年,便應當是您了。”
十公主便笑著安撫,“穎貴妃額娘一來是進封妃位也早,在妃位上已經是頓時就四十年了;二來汗阿瑪也說了,穎貴妃額娘是年屆七十的原因,算作是提早給穎貴妃額娘做個整壽吧。”
廿廿緩緩一笑,“妾身一來是放心不下綿愷,二來也是掛念著乾清宮和交泰殿補葺的工程。皇上奉太上皇聖駕赴熱河去,這一走便是要幾個月,京中總要有人盯著些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