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謁陵,固然嫡福晉冇能親去,但是骨朵兒姐姐和小妹倒是代嫡福晉將該行的禮全都行了呢。”
點額展開一眼,便也是驚奇。
周氏本來最是心軟仁慈之人,不然家裡也不能找周氏來給她當奶嬤嬤。但是宮裡不比家裡,人多、好處紛爭多,這些便都是周氏從未經曆過的。
周氏便紅了眼圈兒,反倒捂緊了廿廿的小手,心疼隧道:“格格,你這些年在宮裡……竟是過的都是甚麼日子呀?”
骨朵兒抬眸冷冷看一眼這麵前的正房,“我說這回如何這麼主動叫我陪著阿哥爺去,本來是恰好趁著我不在,將阿誰蹄子又給我塞了返來!等我返來,木已成舟,甚麼都來不及了!”
廿廿這才笑著起家,“總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媽媽,我現在去見嫡福晉,煩勞你白叟家先回我們屋去,看看星桂那邊可有事。”
周氏也是微微一凜,“如此說來,麵前這事兒何嘗冇有‘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的意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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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欣喜含笑,握了握周氏的手去。
廿廿起家,親身將那幾張小紙條送到點額麵前。
廿廿忙問:“姐姐,這是怎了?”
廿廿含笑道,“小妹曉得嫡福晉不能親身到陵前施禮,心下必然是遺憾的。故此小妹自作主張,提早叫我們二哥兒給每位額娘都寫了四句奠詩,小妹是帶著這些詩施禮的。”
廿廿委宛地將“心苦”二字替骨朵兒給化解開去。
廿廿趕快道,“……小妹與大側福晉姐姐都隨阿哥爺在外,卻要煩勞嫡福晉在家單獨撐著家務。嫡福晉身子本就正在將養中,卻要單獨管著家裡的大事小情,想來嫡福晉必然操心費心。”
廿廿悄悄垂眸,從袖口裡拿出幾張小紙條兒來。
廿廿跟著含月,等骨朵兒過來,兩人一起去正房給點額存候。
廿廿緩緩道,“實在,嫡福晉本人就是皇貴妃額娘賜給阿哥爺的情意,隻要有嫡福晉在阿哥爺身邊伴跟著,皇貴妃額娘就是放心的。故此就算嫡福晉不能到陵前施禮,皇貴妃額娘心下卻也是都明白的。”
廿廿低眉垂首道,“……小妹在皇後額娘神位前施禮,心中默唸的也是替嫡福晉給婆母存候;骨朵兒姐姐在皇貴妃額娘神位前施禮,也是先替嫡福晉行了禮去。”
廿廿瞧著骨朵兒的神采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