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十三,這個肮臟潑賊!”餘闕聽聞紅巾軍的燈號,咬牙切齒的罵道,卻一屁股癱坐在太師椅上。
江麵上,數百艘戰船,旗號遮天蔽日,戰鼓敲得震天響,五艘高大的戰艦橫在江麵上,數不清的戰船,將船頭的火炮,投石車對準城牆,場麵非常壯觀,高大樓船上,五色旗號飄蕩,‘慶豐軍都督郝’的大字帥旗,插在樓船頂上的女牆邊,被江風吹的咧咧作響,旗號下一應文武,簇擁著一員高大烏黑鎧甲的將領,恰是郝仁郝鼎祚。
“左丞大人,紅巾賊從長江逆流而上,偷襲安慶水軍,水軍倉促迎戰,無法賊人船多炮利,水軍全軍毀滅!”
恨,隻能恨挨千刀的郝賊十三,攻破廬州,在廬州的家眷,曾經為郝仁所‘挾持’,宗子得臣,也在郝仁的威脅利誘下,臨時滯留在賊營。
餘闕鎮守安慶,厲馬秣兵,勵精圖治,千萬冇想到,本來以為最安然的江麵,竟然呈現了題目,餘闕修整安慶城,三麵陸地的城牆都加高兩丈六尺,唯獨江麵威脅小,目前還冇有來得及補葺。
‘早作城防籌辦’?還籌辦個屁啊?上了郝賊十三的大當了。這廝,派軍隊走陸地佯攻,吸引安慶城中大部分的兵力出援,卻親帥主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巢湖,下長江,直抵安慶城下。
餘闕的家眷留在廬州,廬州被紅巾軍攻破的時,家眷全數被慶豐紅巾軍都督郝仁所擄掠,郝仁不遠數百裡,親身送餘闕的家眷返回廬州,這就是餘闕“通賊”的罪證。
“好一個郝十三,上回潛入安慶,冇有抓住,安慶城防的真假,都被他瞧見了,現在恰是從虧弱環節進犯上來!”
“嗬嗬!”郝仁衝著城頭上的餘闕,對勁的笑著,上前一個淺淺的握胸禮,不痛不癢的說:“崇高而博學的餘闕大人,彆來無恙啊?”
餘闕有口難辯,親身上書,自陳委曲,元惠帝好歹不算老眼昏花,著其持續留任,為脫脫南征的四十萬雄師征調糧草,著其率部下兵馬,期限攻破廬州。
餘闕強壓肝火,以一個飽學儒士的風采,還了一個長揖禮,肝火沖沖行禮:“郝都督彆來無恙!”
餘闕正在府邸與淮南行省的一應官員,商討往高郵運糧的題目,一個渾身帶血的軍官,跑進府邸,聲淚俱下道:
湖廣苗軍從安慶撤走的十餘萬雄師,走的是水路,一部分向上回了湖廣,一部分向下,去了杭州,沿江的紅巾賊,早就已經被清除,底子不成能有來自江麵的大範圍艦隊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