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邙山鬼王最為殘暴,殘暴好殺,它自稱一派,藏身極陰之地--一個名為邙山的洞府中。它部下皆是厲鬼惡魂,當中有二名鬼帥,一是五行鬼母,一是雙麵鬼夫,有四名鬼將,一是行樂鬼,一是磨難鬼,一是不利鬼,一是玩弄鬼;另有多少鬼兵,常流竄活著上作歹;每逢大凶煞年,它親身出馬,來到俗世中開釋瘟疫,使得平和人間成為苦海天國,赤地千裡,各處都是餓殍,人相食,父子離散,母女不得相見;世人不倫好人好人,對他皆是聞風喪膽。它另有一個最為暴虐的一點,睚眥必報,誰如果獲咎它或是它的洞中鬼,平生將被它膠葛得不得安寧,至死方休。
張覆成笑道:“徒兒能明白為師的良苦用心,為師很歡暢。站在為師的這邊,你說的話並冇有錯。有些話,很有事理,隻是不能從你我口中說出。”
北風侵襲,殘存火熾全都燒化為黑灰,火堆最後一絲熱氣散儘,張覆成師徒二人辦理好行裝,踏出涼亭,走上小道。
張青飛咬牙道:“師父,如這般說,掌管世人的命數的十殿閻羅王,用心任憑邙山鬼王在塵寰殘虐作歹,不調派鬼兵鬼將去擒拿它?天上的聖帝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調派天兵天將下凡萬民於死活?神仙和妖妖怪怪通同一氣!”
世上有三大鬼王,一為大力鬼王,一為獨角鬼王,一為邙山鬼王。
一雙血紅雙手從白霧中伸出,彆離抓向張覆成和張青飛的脖頸。
待到火焰完整燃燒,張覆成用熱灰擋住通紅火熾,脫下身上的百衲衣蓋在張青飛身上。
一夜未眠,又在滴水未進間惡鬥五行鬼母和光複紅鬼,張覆成耗儘精氣,累的筋疲力儘,因擔憂還不足孽作歹,對他們師徒倒黴,他強打精力守夜,急需去到比來的老槐村中城隍廟中睡上美美一覺。
淒厲的一聲慘叫,血紅雙手縮進白霧中,飛向玄色叢林中。
阿誰燈火也不是真的,是一個三寸大小的放著黃光的景天,被困在木蓋子把手上。
張青飛聽得瞠目結舌,他一向隻曉得幽冥地府十殿閻羅王,哪曾推測人間另有作歹多端、害人如麻的鬼王。很久,他問出一句:“人間凡人實在不幸!平常要忍耐苦、哀、病、貧四難,還要遭受無妄之災!師父,甚麼叫大凶煞年?可否作法避過?”
張覆成昂首看了一眼掛在天空的皓月,娓娓道來:
張青飛滿臉不解道:“師父,這臭蟲和那惡鬼是一夥的,你為何放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