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覆成道:“有捕頭大人做主,小人放心。小人的另一個朋友就是麵前這乞丐。”
胡捕頭平時在山穀縣作威作福,被老百姓罵慣“不分吵嘴的惡吏”,又被縣官大人常罵“無能的狗腿子”,從未曾被人獎飾,是以被張覆成兩句拍馬屁的話弄得暈頭轉向,轉而詰責乞丐:“他說的有理,你必然是和他一夥!”
胡捕頭對乞丐道:“他說的在理。本捕頭再問一次,銀子都藏在那裡?”他如果財迷心竅,未聽出張覆成話中馬腳。
張覆成低聲道:“徒兒,彆多嘴,聽為師的。”
張覆成道:“捕頭大人,我二人平時假扮羽士,走鄉竄戶,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用來打保護的行頭。他扮著乞丐,到處行乞,常常看中俊美小童,便來告訴我們,前去盜竊,用竹揹簍裝了,再遠走他鄉,倒賣給敷裕人家。端的是人不知鬼不覺。得了的財帛,我們三人均分。城外的那座城隍廟是我們落腳之地。大人如果不信,請去查訪。”
領頭的胡捕頭小鼻子小眼,一看是隻進不出的主,張覆成有了計算,雙手一拱,道:“胡捕頭,不知我父子二人犯了何罪,須衙門勞師動眾?”
平白無端地吞食符籙,張青飛心有迷惑,他師父不說,也不便多問。
張青飛不解道:“師父,我們又冇做好事,差報酬何要抓我們。”
胡捕頭點點頭,一個差人翻開書篋,倒出內裡的法器。
兩個差人一人一邊,將乞丐反手拿下。
啪!胡捕頭話還說完,台案上驚木拍的震山響。胡來喝道:“胡捕頭,本府多次警告你,公堂上無叔侄,隻要大人和小人,你耳朵打蚊子去了?”
胡捕頭一貫隻會逼迫老百姓,吃的肚圓腸肥,一肚子草包,未曾有半點聰明,是個牆頭草,聽到風就是雨,能當上捕快頭,端賴他那當上山穀縣縣令的親叔胡來胡大人。他聽得半信半疑,扣問張覆成:“他說得也有理。”
那差民氣神體味,一把擼下張青飛背上竹揹簍,從中取出熟睡的嬰兒。
胡捕頭衡量一回,皺眉道:“不對啊,你們做冇本錢的買賣數年,為何隻要這點銀子?”
普天下乞丐風俗日頭高升才沿街乞討,大朝晨的人家還冇有做早餐,哪有冷飯給他們。
張覆成趁熱打鐵,冷哼一聲,道:“我問你,你我素不瞭解,從未有恩仇,你為何一口咬定我們是發賣人丁的慣犯?明顯是你想要獨吞一筆大財帛,說出花言巧語利用胡大捕頭,借他的手撤除我倆!你想得太天真,大人才乾雙通,豈能被你等閒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