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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曉得他師從阿誰甚麼甚麼總鏢頭！就是他阿誰師父拿著他的龍紋佩把我使喚得團團轉的！曹寅內心幾近已悲忿地仰天頓足，卻仍然隻能深深吸了口氣，咬著牙忍氣吞聲道：“多謝四阿哥提示，下官必然謹慎……”
“能不能做到不在我，而在你們。”
總算是熬過了這一頓飯，胤祺拍了拍總算得了滿足的肚子，舒暢地舒了口氣，曹寅倒是一副幾近已心喪若死的模樣，有氣有力地朝他打著眼色，無聲地對峙扣問著可否暗裡一談。大略也是覺著這上馬威已差未幾夠火候了，胤祺淡淡一笑，理了理衣裳緩聲道：“聽聞大人揣摩棋局多日——如果有興趣，徹夜無妨手談一局？”
“阿哥這話兒說得，可要叫曹寅誠惶誠恐了。”
一起到了曹家，這江寧織造的秘聞可就完整的閃現了出來。不但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從進門兒的端方就恨不得比宮裡還要煩瑣龐大。胤祺打疊起了宿世看過林mm進賈府的精力頭兒對付著，饒有興趣地共同著一項項地做下來，聽著耳畔溫軟的吳儂軟語，倒也覺彆有一番興趣，含笑朝著自家四哥調侃道：“自古都說這江南是溫歌軟語、醉裡人鄉，現在一見實在不虛——今兒見著了這端方的精美，倒是叫我們兄弟都有些個犯怵了……”
胤祺淡淡一笑，負了手徐行走到河邊，望著仍然澎湃的河水緩聲道：“我們船上有得是駕船的妙手，卻仍然能叫你們下的鉤子攔住，申明你們起碼是有些真本領的——若你們當真有治水的體例，天然不會叫你們藏匿了。可如果你們信口開河、大言不慚，莫怪我數罪併罰，當真要了你們的性命。”
“說是與京中來人有關，他收了人家送的甚麼東西，便同意了不管這河上的事……”
“餓了好幾天，可就是等著這麼一頓呢。”胤祺笑著應了一句，夾過一個春捲來放在自家四哥的碗裡：“彆光看著我吃啊——四哥，你嚐嚐這個。我們比年都冇過完就被皇阿瑪給急惶惑地帶了出來，這些個年味兒可都冇能吃著呢。”
“你也快歸去歇著吧——貪狼，給你們謝家傳信，說是我的令，叫他們派個可靠的人來領受清河堂口。”
——彼蒼在上，您老可還曉得！曹寅悲忿地回望了疇昔，隻盼著從速跟這位小阿哥伶仃談上一回，好好地訴上一回這些日子走鋼絲般有口難言的苦。可偏生這一回一塊兒來的卻另有個四阿哥，內心頭翻江倒海也不敢表示出半分來，隻能憋屈地深埋下頭，生硬地苦笑著回道：“能為朝廷分憂、為萬歲爺分憂，本就是臣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