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人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還都蹭在了人家的領子上――就算此人是自個兒的親阿瑪,死要麵子的前任影帝也仍然對昨晚的事兒產生了極大的心機暗影。
康熙寒聲應了一句,卻又俄然認識到自個兒麵前冇有甚麼大臣,隻要一個纔不大點兒的兒子,忙極力壓了壓火兒,揉了揉胤祺的腦袋低聲道:“小五兒,今兒這事兒怕是難理得清楚――你自個兒好好地用飯,朕先去問個清楚。等事了以後,朕必然好好地給你補上一頓……聽話。”
康熙忍不住輕笑起來,寵溺地揉了揉這個兒子的腦袋,又拿筷子點了點桌子上的菜:“罷了,不說那些個煩心的事兒了,菜都快涼了――從速動筷子,咱爺倆兒也安安生生的吃上一頓飯。”
胤祺驚奇地問了一句,卻見梁九功立時諱莫如深地深深埋下了頭,也隻好叫貪狼跟廉貞把這些個拖家帶口的獵物運歸去,自個兒跟著梁九功先行趕回了帳子。
“你說甚麼?”康熙畢竟還是嚴峻自個兒這個嫡宗子的,聞言目光忽而一凜,竟是不由得按著桌子站了起來,“是誰關鍵他?”
貪狼在一旁看得神采詭異,躊躇半晌才鼓起勇氣小聲說了一句。誰知胤祺倒是無可何如地點頭苦笑,輕歎了一聲道:“我也覺著它聽不懂,但是也總不能甚麼都不說就把它撒出去罷?那看著也太不靠譜了……”
胤祺撫了撫流風的頭頂,抱著它快步進了帳子。流風像是也感遭到了氛圍的凝重,老誠懇實地靠在他懷裡抬頭望著他,胤祺尋了一張紙快速地寫下了幾行字,又從懷裡取出了個小小的竹筒,把紙條捲成小卷細細地塞了出來,將竹筒細心地綁在了流風的爪子上:“回都城去,老處所,有人會等你。換了東西再返來――聽懂了嗎?”
“這不就結了――不大個孩子,整天裝著一肚子的心機。朕是你的阿瑪,跟朕哭有甚麼丟人的?”
“實在要論動手,我也挺想揍二哥一頓的……”胤祺倒是俄然低聲嘟囔了一句,抿了嘴一屁股坐在桌邊,低下頭把玩動手裡的筷子,“那天兒子也是真躥火兒了――二哥他憑甚麼都不問我一聲就脫手啊,常日裡也都是一塊兒打打鬨鬨的,二哥如何就不肯信我不會害他呢?”
如果此次的驚馬隻是個不測,他卻也不至於真對這事兒這般上心,熊孩子總得給點經驗才氣真長記性。可現在卻已有八成拿得準跟明珠脫不了乾係――固然他對太子跟明珠哪個都冇甚麼好感,但是竟然能對一個半大的孩子這麼下死手侵犯,他還是無疑要更討厭明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