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扶起福晉,漸漸走到門口時,四爺藏藍色的袍角已經呈現在她麵前了。福晉立即暴露暖和端莊的笑容,正欲開口,卻一眼瞥見四爺身後的那道身影。
“妾身給四爺存候!”顏玉用心假裝不知其在身邊普通,立即怯生生地站起來施禮道。
四爺看著麵前的這把焦尾琴,凝神埋頭了一會兒,便將雙手放在了那幾根琴絃上。
四爺看了顏玉一眼,對她能這般識大抵甚為對勁,之前瞥見她將饅頭隨便扔在地上,而對之用心冷酷了好久,看來她是曉得錯了,故此才氣說出本日這般話。
“免禮,玉兒,你的琴技本日如此好,爺如何之前都冇見你彈過琴。”四爺抬步走到顏玉身側,抬手重拂過琴麵。
“來不及了,扶我起來。”福晉安靜地說,她因為坐得久了,雙腿有點發麻。
“顏玉,你比來清臒了很多,來,吃塊雞。”福晉夾了一塊雞放到了顏玉麵前的碗裡。
“你我姐妹共同服侍四爺,那裡有打攪之說。常日,你不也是常來我這裡用膳麼,隻是比來彷彿不如何過來了。”福晉意有所指地說。
“福晉,老奴替您整整頭髮吧。”李嬤嬤歡暢地說道。自從四爺帶著蘭琴返來後,也是連著幾天都冇來正院一趟,她真擔憂四爺與福晉又會回到之前那種狀況中去。
正院裡,福晉正在書房裡寫每日必寫的大字。李嬤嬤站在一側替福晉研磨。
不出不測,四爺果然很精於彈奏,顏玉戰於一側,內心悄悄竊喜:本身這一步果然是押對了,投其所好~
“但是爺也不是冇去彆處!”福晉抬起手,揉了揉手腕道。
福晉趕緊介麵道:“你這丫頭多日冇來了,本日如何記得來看我。”說完,超出四爺,她一把拉起顏玉的手體貼腸問道。
“爺的琴技應當也很好,不如彈奏一曲?”顏玉見四爺略微撥弄了幾下,便知他必然曲直中妙手了。
“他說不知。隻是遠遠瞥見四爺走進人群,彷彿有人在門口擺地攤叫賣東西。”李嬤嬤安插在門房處的人是跟她這般說的。
“你還是聽爺的,是不是你有喜了?”福晉看了四爺的神采,問道。
“不消耗事了,隻不過是胃口不好,想來不是甚麼大事。”顏玉故作推讓道。
“本日在涼亭裡見顏玉彈得一手好琴,不巧她也說多日將來給你存候,便拉著她一道來了。”四爺笑道。
“叨擾長姐了。”顏玉一副唯恐打攪了福晉和四爺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