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忙彎下腰,連聲道:“是是是,主子明白,主子明白。”
五阿哥清楚,福晉的事既然出了,往宮裡頭報信是必定的了。
姚語欣諳練地從奶孃手中接過孩子,細心瞧了瞧,道:“大外甥像你多一些,小外甥的長相嘛,依我看,像莊郡王。”
姚語欣頓時樂了:“我說小外甥為甚麼急著出來呢,敢情是聽到我倆說話了。”
比及丫環們聽到喊聲前來看個事及時,才發明五福晉身下的床單已經被血染了個透。
這一搭,令他的神采變得比之前更加凝重了些。他從袖子裡取出一顆藥丸塞入五福晉的口中,站起來道:“去請五阿哥了嗎?”
五阿哥心中一跳,將侯在外間的婢女內侍打發了出去。
有人歡樂就有人愁,莊郡王府裡添新丁,到處充滿歡聲笑語,隔著兩條街的五貝勒府卻愁雲暗澹。
畢竟是生過一胎的人,吉蘭泰天然明白這是要出產的征象,忙叫底下人去做好相乾的籌辦。
張太醫略略躬身,說道:“五阿哥,主子有話要伶仃和您講。”
“好了,你下去開藥吧。”五阿哥揉揉眉心,說不出的懊喪。
初六這一天,莊郡王府俄然遣人來奉告了主母安然出產的訊息。
“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好端端地,如何會小產?”宜妃扶著宮人的手,問出她最體貼的一個題目。
前一夜,五阿哥宗子弘升俄然發熱,生母側福晉劉佳氏悲傷過分,暈倒在了五阿哥懷裡。一時候,五阿哥府兵荒馬亂,五福晉強撐著身材的不適,在弘升屋裡陪了一夜。
有誰會嫌兒子多?特彆還是安康的嫡子。
張太醫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道:“主子剛纔替福晉診過脈了,此次小產對福晉的身材毀傷極大。主子恐怕......恐怕此後福晉再難有孕了。”
姚語欣很為吉蘭泰感到歡暢:“人家是想生個兒子都困難,你卻連著生兒子。表姐,我得恭喜你啊!作為女人,你的福分確切好!”
吉蘭泰捂著嘴巴直笑。
折騰了大半天,吉蘭泰安然生下一個兒子。因孩子已滿九個月,生下來時一絲孱羸不顯,喜得莊郡王手舞足蹈,眉花眼笑。
第二天早上,又累又困的五福晉,在回到房間後不久,卻出了狀況。她的腹部突地產生了一陣劇痛。劇痛又快又猛,使得五福晉隻能抱住肚子,痛苦的喊叫聲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我們爺也這麼說。”吉蘭泰的視野黏在藍色的繈褓上,眼裡數不儘的柔情:“這小子,可比他哥哥會鬨騰。哭起來的時候,那嗓門亮得幾近能掀翻屋頂。昨兒早晨,因為他,他阿瑪愣是半宿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