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聞言,神情一滯,漸漸放下雙手,後退了幾步,深吸一口氣,然後坐在一旁墊了厚厚椅墊的扶椅上,指著一旁的雕製精彩的圓凳道:“先坐那兒歇會兒,過會兒把事情詳細的奉告本格格!”
抱琴也冇有推委,實在是累得狠了一些。躬身朝元春行了一禮後,待得元春點頭,才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大口大口直喘氣。
明顯氣候不熱,元春的額頭卻兀自爬滿了精密的汗珠,雙手扯著的變形的手絹,透漏了現在嚴峻、焦心的表情。
明天,也不知李側福晉究竟對本身格格說了些甚麼,弄得格格昨夜展轉難眠,折騰了半宿。她陪著格格一起,自是困得不可。天剛亮,她才眯了不到一個時候,就又被自家格風格派出去探聽榮國府的動靜。
“哎呦,紫蓮,這回可放心笑了!今兒個,福晉金口玉言,過後絕對不會再謹慎眼的‘抨擊’奴婢們了!絕對不會再罰奴婢們再刺上半個月的蟲子了。”
林傾玉聽到這話,差點冇有當場翻臉,脫手揍麵前某個呱噪的傢夥,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可真不是普通的礙眼呀!到底是誰說胤禛是冰山的啊??那是冰山嗎?明顯就是座活火山纔對!
元春孔殷的走了兩步,揮手禁止了抱琴施禮,催促道:“抱琴,你可有探聽到甚麼動靜?”
抱琴曉得自家格格是老太太教養長大的,豪情不是普通的深厚,現在突聞凶信,內心必定難過得不得了,不宣泄宣泄,卻這模樣憋著,很傷身。
就在元春耐煩漸消的時候,蹬、蹬、蹬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元春聞聲孔殷的回身望去,抱琴匆促的身影呈現在了麵前。
“痛——格——格格——彆——彆搖了——”被元春的指甲掐進肉裡,抱琴的小臉都痛得皺成一團了,語氣更是不穩。
“格——格——奴婢——”
元春寂然的坐倒在椅子上,麵上看不出一絲神采,但是扶著把手的那隻手攥得青筋凸起,泄漏了內心實在的情感。
林傾玉聞言一噎,甚麼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因而鼓著臉,一臉愁悶的揉捏動手裡的枕頭,把它設想成某個禍首禍首狠狠得揉成各種形狀來宣泄一下。
元春見抱琴神情有異,當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恐怕當真如李側福晉所說的一樣,榮國府出事了。這麼一想,眼眶立馬紅了,抓著抱琴的肩膀孔殷道:“你這丫頭,到底探聽到了甚麼,從速說啊!”
成果一不謹慎用力過狠,滿身一陣痠痛(喂喂喂,乃到底是動手有多重啊?擦汗~~),林傾玉哼哼出聲,頓時屋子裡一陣陣壓抑的悶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