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瑜不急不慢地跟她打太極:“托娘孃的福,本年山東供上來的東阿阿膠非常不錯,娘娘可曾嘗過?”
接下來的幾天是繡瑜穿越以後最高興的幾天。她在坐月子,等閒冇人打攪。每天醒來蹭蹭兒子,兒子睡了就蹭蹭貓,貓不睬她了就樂嗬嗬地帶著春喜她們剪窗花、抓石子兒、下五子棋。純嬤嬤看了都笑著點頭:“小主哪像個做額孃的人。”
繡瑜內心的石頭終究落了地,不怕千難萬險,就怕稀裡胡塗。她當即起家向佟貴妃行了個大禮,感激涕零地說:“奴婢卑賤之軀,隻怕拖累了小阿哥。娘娘深明大義,真是叫奴婢戴德戴德,不如由奴婢同娘娘一起向皇長進言,改了小阿哥的玉碟,把他過繼到您名下,豈不更加名正言順?”
現在輪到佟貴妃進退兩難了:她若不承諾,顯得她不是至心疼愛孩子。她若承諾,不但舉高了這個孩子的身份,還成全了烏雅氏一片愛子之心,今後小阿哥懂事了,豈不是更對她這個生母戴德戴德?
佟貴妃隻能生硬地扯了扯嘴角:“你故意了,但過繼事關嚴峻,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不如mm先向皇上提存候一事。”
這約莫就是集寵於一身,亦是集怨於一身的事理吧。康熙對妃嬪們不差,對兒子更好,可這統統的好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元後太子的職位與恩寵。長此以往,怎能不生痛恨?本來九龍奪嫡的禍端子,在這麼早就埋下了。
繡瑜拿動手帕抹淚:“奴婢豈不心疼小阿哥兩處馳驅?但是這玉碟一天不改,奴婢就一天是他的生母,本朝以孝治天下,這豈不是叫人非議阿哥不敬生母?以是還是請娘娘先請旨變動玉碟吧。到時候奴婢毫不會再滋擾娘娘母子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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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明天貓主子表情不錯,固然被抓了尾巴, 也隻是不爽地“喵嗚”一聲,一甩屁股擺脫了嬰兒的小手, 還用尾巴尖兒蹭了蹭小四的臉。
比及小四滿月這一天,繡瑜可貴穿了一身喜慶的妃紅色百蝶穿花旗袍裙,裙鋸上滾了捲雲紋飾,頭上的金飾也換了全套精美繁複的赤金掐絲頭麵。就比如看慣了園中清爽娟秀的山茶花,有一日俄然換成了鮮豔欲滴的牡丹,連榮嬪惠嬪等人都忍不住多瞅了兩眼,康熙更是眼中異彩連連。
繡瑜一邊哄著小四睡覺,一邊冷靜吃著這個瓜。站在康熙的角度,他記念原配愛子,是理所該當。但是站在榮嬪惠嬪的角度,元後活著的時候壓我們一頭,死了還要時不時地出來噁心一下人,她們的獨子還要跟著短命的承祜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