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兩個嬤嬤,一個是孝莊賜下來的薩嬤嬤,為人奪目強乾,可惜冇太把她這個德朱紫放在眼裡,是個不乾幾事不開口的佛爺。

這般嚴陣以待之下,公然過了三個月都安然無事。繡瑜每天吃好喝好,養得白白胖胖。蒲月初五端五節宮宴的時候,太皇太後見了她都忍不住嘉獎:“德朱紫有福分,這胎養得極好,定能生個身子強健的阿哥。”又傳聞繡瑜每頓飯能吃一整條魚,更是笑得牙眼不見:“好好好,能吃是福。蘇麻你記取,哀家這裡的魚分一半到長春宮去。”

繡瑜懷著龍胎, 很多人算計著要拿她當刀子使。三月尾花房送來的一盆梔子花,香氣濃烈刺鼻,叫人聞久了頭暈。春喜當即就說要找太醫來看看,被繡瑜攔了:“花房的管事寺人何生福是鈕鈷祿家的人。”

晚餐時分,純嬤嬤就出去給繡瑜請了安,低聲說:“奴婢聞了聞,那花葉子上灑了芝香草的汁液,芝香草本來無毒,但是它會使梔子花的香味更加濃烈,對旁人有害,但是妊婦對氣味敏感,能夠會頭暈不適。”

繡瑜愣了大半天賦反應過來,前人講究“三歲看老”,特彆是宮裡的女人,最信“緣分”、“因果”、“宿世必定”。特彆是不會假裝的小嬰兒做出的行動,最輕易被以為是“天生如何如何樣”。

說來她此次有身的機會真是恰到好處。鈕鈷祿賢寧一死,宮裡的權勢頓時重新洗牌。短短兩個月, 薑忠旺部下的七個副總管就有三個莫名其妙地或抱病或被罰, 位置換了人來坐。

純嬤嬤是外務府挑出來的。朱紫按例應當有四個宮女,兩個寺人服侍。那天薑忠旺帶了人來讓繡瑜遴選,實在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春喜一眼就瞥見純嬤嬤頭上那朵杜鵑絨花,看技術,恰是出自儲秀宮掌事蘭嬤嬤之手——這是她們和烏雅家約好的標記。

其次是在飲食、安胎藥中增加各種無毒但是相剋的東西。這招對於不受存眷的小常在之類的最管用,但是繡瑜現在上有孝莊、康熙罩著,中間有榮嬪這個生過六個孩子的老狐狸擔著,上麵另有尚家烏雅家的人暗中護著,隻怕元後再世,也找不到空子。

繡瑜摸著本身還未太顯懷的肚子微微一笑。不是她過分自傲,而是這宮裡針對妊婦的手腕實在遠冇有宮鬥小說寫的那麼玄幻,甚麼無色有趣的西域奇毒啦,甚麼吃下去會讓嬰兒變成癡人的藥啦,如果這類玩意兒都能進宮,天子豈不是成了紙糊的?更彆提麝香、紅花這類小孩子都曉得是打胎的玩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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