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人去點了救火的人與四周幾處宅院的宮人扣問,半晌,帶出去一個畏畏縮縮、抖得像鵪鶉普通的侍衛:“奴,主子恍忽傳聞,十三阿哥帶人搜尋文津閣前麵的玉琴軒的時候,分開了有約莫一刻鐘的工夫,不知去了哪兒。冇,冇多久,就見文津閣著火了。”

康熙嘲笑著一揮手,中間侍立的三阿哥安靜地複述了一遍胤禔剛纔的話:“胤礽行事狂悖不仁,他既有疏忽宮禁之能,又有犯上反叛之心;兒臣擔憂隻是鎖拿關押,不但不能使他幡然覺悟,反而叫他挾恨在心,恐其喪芥蒂狂之下,再做出對皇阿瑪倒黴的事情。不如,不如……”

龍有逆鱗,胤禟就是他身上那塊最柔嫩的鱗片,容不得旁人介入。他腳步一頓,冷冷地說:“你對老九說的那些話,下半輩子,好生檢驗吧。”

康熙披著衣裳在榻上坐著,較著是剛從睡夢中驚醒,揉著太陽穴猶自嘲笑不已:“戲台子搭好了,看客也都到齊了。來,我們一處聽聽大阿哥這出《揮淚斬馬謖》。”

世人皆是一顫,都豎起耳朵聽著,獵奇大阿哥到底說了甚麼竟然惹康熙如許活力。

胤禛所料半點不差,八阿哥例行公事普通冷冷酷淡問完了話,半點兒冇多加難堪,隻是幾次問他“分開聽琴軒那一刻鐘做了甚麼”、“有冇有放太子半夜進煙波致爽殿”。

聽了大阿哥的話,他更是必定本身的猜想,十三哥冒險出來找他,會不會被人鑽了空子?忙拽住胤禛的袖子:“情勢不明。我去。”

九阿哥本來聳拉著腦袋坐在十阿哥中間,見了他情不自禁地喚道:“十四弟。”

倒是寺人魏珠給兄弟倆使個眼色,把他們引到廊外僻靜處,悄聲解釋了兩句。十四急得一拳打在柱子上:“甚麼亂七八糟的?窗戶紙破了個洞,他本身疑神疑鬼睡不著覺,這也能怪旁人?”

又加命張廷玉:“擬旨,馬上將太子鎖拿,關在行宮偏房,不必給他傳話!讓三阿哥、四阿哥、佟國維與大阿哥輪番擔負行宮戍衛之職,不能再出岔子了。”

“胤祥?”康熙悚然一驚,千萬冇有想到會有這個轉折。忽又想到,自從胤祚把內宮戍衛的差事移交給胤祥以後,本身就再也不得安睡,竟然叫人在煙波致爽殿的西窗上開了個洞!

八阿哥腳步一頓。他夙來不屑於在戰略得逞以後,跟被踩在腳底下的人多話——既敗品德又增加透露的風險。但是這回,卻有一股火,從老九跟他坦白報歉起就燃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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