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固然大權在握,卻也是個明晃晃的靶子。何況她的性子又跟繼後不一樣,爭勝好強,純真易怒,是個最不循分的。她的“本身人”哪有那麼好做?繡瑜可不想做她手中殺人的刀子、防身的盾牌,她還想清安逸閒地過本身養娃擼貓的小日子呢。
實在太皇太後的病更多是芥蒂,目睹子孫們輪番在她塌前殷勤奉養,又聽聞宜嬪德朱紫都有了身孕,皇室目睹又添夢熊之喜。太皇太後內心那點哀思很快就疇昔了。八月中秋弄月,她已經能夠在康熙的攙扶下列席宮宴了。
後宮裡惠嬪收到納蘭家遞出去的字條,白紙上硃砂的陳跡如鮮血普通觸目驚心,隻寫著一個“忍”字。惠嬪的行事開端變得愈發低調,整日裡吃齋唸佛為太皇太後祈福。
結黨營私向來是帝王心頭大忌,佟佳氏身為康熙的母族,卻明目張膽地跟赫舍裡氏來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擺瞭然是康熙在給太子培養權勢。
那日以後,康熙固然還未曾搬回乾清宮,但是較著表情有所好轉。靠近的大臣們很快從摺子上的硃批和禦門聽政時的聲音裡判定出來這一點,繼而得知貴妃和太子在此中起到的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