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到這些東西都是用在人身上的,不由得讓人後背寒氣直冒,那場麵還真是不敢細想。
“嗯。”
說完拱了拱手,回身走了。
“這行當,就是這個端方。”
關在地牢裡這個叫‘德子’的,小刀已經來提審過兩回,跟滾刀肉一樣油鹽不進!小刀無計可施,隻得去商行持續蹲守,看能不能找到新衝破口。現在好幾天疇昔了,還是毫無停頓,感受但願越來越迷茫。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疊紙,交給羅衛。
鬼柴這時已經背上了箱子,彷彿就是個郎中模樣,還是是淡然一笑:“您要的東西都在那上頭了。出了這道門,我冇來過,我們也冇見過。”
羅衛剛要伸手去接,卻見他稍一沉吟,手又縮回半寸。
那箱子看起來有些年初了,棱角都被磨得非常油滑鋥亮。款式老舊,黃銅環扣上繫了一條巴掌寬的皮帶,就像走街串巷搖鈴看病的郞中背的那種。
彷彿是看出他的糾結,鬼柴說了一句,又回身對早就等在一旁的獄卒客氣道:“受累,洗地。”
羅衛恍然大悟,從速取出銀票來遞了疇昔,鬼柴這才鬆了手,淡淡補了一句:“這行的端方,順利出貨就現銀現結,概不賒欠。”
冇想到那人端方還挺多,不但免費高貴還不準有人在中間瞧著。現在已經出來快一個時候了,還是半點動靜也冇有,羅衛在門口等得真是心焦——
要說他的邊幅倒也平常,身材清臒,乃至有些斯斯文文的——這如果走到大街上,必定設想不出他竟是做這行當的。
羅衛拿了那幾頁紙從速湊到燈下細看,才掃了一麵前麵幾行心中便是大喜,又從速翻到前麵,見竟另有一張圖?歪歪扭扭的,也看不出是甚麼東西。
“供詞都在這裡了。”
羅衛守在地牢的鐵柵欄門口,內心還是有些忐忑。
然後,又拿出幾包藥放到獄卒案頭,叮囑道:“出來的時候已經給他上了藥、包紮好了。這幾日彆沾水,隔日換一次藥。”
“不可,我得出來瞧瞧!”
羅衛又一陣感慨,謹慎地將那幾頁高貴的紙揣進懷裡,又對老周道:“你看好德子,可彆叫他死了!我要先進宮一趟!”
不會把人搞死了吧?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羅衛還愣在原地,他本身伸手把鐵門推開,不緊不慢地邁步出來。
他不時往裡頭張望,通往地牢深處的甬道一團烏黑,甚麼也看不到。
老周擺了擺手,說道:“您來都城的時候短,有些事不體味。這鬼柴是順天府的人,乾了一輩子的老典獄官!就專吃刑訊迫供這一起的,動手穩得很!這圈子裡頭冇有不曉得的。之前鄭批示使在的時候,碰到難啃的骨頭也會去請他,從冇出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