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恰當初分開寧夏時,長平公主跟她說:機會到了,去都城拿回本該屬於你的東西吧。
“豈止!”
不可不可。
秋姑姑欣喜道:“這幾日接連下雨,山路濕滑,琴師不好上山。郡主若能代庖,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在萬壽宮裡產生的事,特彆許方這類身份的人,必定是一呈現就處於周到監控當中,一言一行都會在第一時候陳述太後。
瑾瑜俄然發明,一小我如果平時就放肆慣了,行動又老是背叛得過分較著,當被人曝出某些不為人知的猛料時,也就感受特彆平平無奇。就長平公主而言,若說她想即位做天子……彷彿也不會感覺很離譜?
瑾瑜指尖微麻,悄悄看向太後時,見她的目光還是停在書籍上,彷彿並未在乎。
正在暗自糾結的瑾瑜愣了愣,木然答道:
瑾瑜俄然問。
秋姑姑也不催,就站在廊下,跟桃子和小娥一起啃著酸溜溜的山果,望著煙雨濛濛的雨霧談笑談天。
瑾瑜頓時就慫了:“實在我也隻是略懂一點,並且好久不彈手都生了,就不獻醜了吧……”
山裡原就濕氣重,細雨一開端下就冇完冇了,像是底子不會停似的。
桃子和小娥有說有笑地從身邊顛末,不重視看還覺得是兩個小宮女。這萬壽宮裡滿是宮女,一個寺人也冇有,也不必擔憂有許方安插的眼線——太後宮裡的,跟樞密院的女官也冇差。
她的雙手僅在弦上停歇半晌,複又彈了一曲。
瑾瑜內心是回絕的,但秋姑姑非常熱忱又實在不好推讓,隻得硬著頭皮跟她往太後的寢殿去了。
從明爭暗鬥、到處都有眼線的宮裡抽身出來,一腳踏進這片平靜之地,每日聽窗前雨打芭蕉,溫馨舒暢——可若每天如此,就,也感覺冇甚麼意義。
秋姑姑俄然問。她神態放鬆,像是非常隨便地問了一句,答與不答皆可。
瑾瑜心下倒是一片淒然:說不定,阿姨也正但願我這麼做呢?
瑾瑜自認對樂律一知半解,也冇甚麼特彆的天賦,現在已經有些光陰冇摸過琴了,也就還勉強記得一兩支曲子,隻能硬著頭皮上陣。
瑾瑜一愣:許方那日對我說的話,恐怕她們也聽到了吧?
指尖悄悄試弦,簡樸幾個音,便覺音色極佳,餘韻悠長,大抵是某位斫琴大師的上乘之作。
“……算了。”
最後那幾日還好。
但是劈麵求證……想起呂太後那張嚴厲的麵孔,瑾瑜就有些發怵。
琴,是真正的好琴。
想了半天仍然無果,瑾瑜歎了口氣:這題目就不該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