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公主深吸一口氣。此時佛前的燭火已熄了大半,低頭瞥見瑾瑜雙眸燦若星鬥,正怯怯地看著本身。一縷被雨水淋濕的碎髮貼在光亮的額頭上,儘是稚氣的小臉上全無怯懦,眼神清澈,一如她母親鎮國公主那般剛毅勇敢。

烏雲滿天,不見星月。

“長平公主叮嚀了,請您務必現在就跟我去玉泉山行宮!”那是個女人的聲音,語氣中儘是焦心。

張駙馬微微一笑,見她冇穿鞋,立即哈腰將她抱起,卻並未指責,而是直接將她塞到那女人懷裡:“你帶上瑾瑜先走。”接著又轉向瑾瑜:“乖,要聽阿姨的話。”

鮮血四濺,落在八歲女孩慘白冰冷的臉上,那目光鋒利如刀。

此時,在院中等候策應的世人皆是牽馬肅立,黑衣黑馬,電光乍現時彷彿一群埋冇於暗夜中的鬼影。

女人接過信,還想再勸,但見他目光斷交,話到嘴邊終又改口:“那……張駙馬保重。”

長平公主並未理睬,眼睛卻在細細打量他:出城追人這麼告急的任務,他們竟然另偶然候籌辦行軍蓑衣?看他們馬具的款式,也並非出自宮裡的馬廄;而他既然這麼問,申明目標並不是我——

為首那員將一手勒住韁繩,戰馬長嘶,在殿前打橫站穩。

悶熱的夏夜,鎮國公主府。

“張駙馬!事不宜遲!”

粉盒明顯是宮裡用的東西,做工極其精美,銅胎掐絲琺琅上蓋頂端還鑲嵌著標緻的寶石;

但她的威懾並冇起感化,那人的語氣中不無戲謔:“彆急,明天您就會成為最高貴的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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