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急道：“那就彆賣關子了？……諜報上說的日期可就是明天！就算你的諜報再精確再全麵，如果到早晨都還冇個準信兒，那也冇有任何代價了！”
本覺得隻是逢年過節的小買賣，冇想到就方纔這一會兒工夫，紅姨光是收到的定金就好幾萬兩銀子——極新的銀票裝了滿滿一匣子，鄭宴離頓時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瑾瑜還想說甚麼，鄭宴離從速搶在前頭問道：“不是貿易奧妙嗎？那我還真挺獵奇的。”
“誒。”
瑾瑜扁扁嘴，說道：“現在你買賣談完了、錢也賺了、牛也吹了，我按你說的‘稍安勿躁’誠懇在家裡等動靜——動靜呢？這都中午了，總該有動靜了吧？”
“賣個煙花……能賺這麼多？！”
打趣歸打趣，紅姨把訂單交給管事的帶去工廠安排發貨，手邊的要緊事也都安排得差未幾了，便叫丫頭奉茶上來，請兩人坐下來漸漸細說。
“這還隻是探聽動靜用的幌子罷了。”瑾瑜嘖嘖道：“如果端莊讓你鋪個攤子、放開手腳去撈錢，說不定早就已經稱霸商界了吧？”
紅姨笑道：“若真為贏利，我倒也不會想要開煙花工廠或者樂坊了……或許會挑選開個商行或者錢莊甚麼的？那些行當離錢近，賺得更多更快，不過風險也大，也說不定我這會兒已經翻車賠了個精光呢？”
瑾瑜恨恨地端起茶杯，恰好那杯茶是剛沏的，冒著滾滾熱氣入不得口，喝得急了就被燙得直抽冷氣。
“不想說就算了！何必耍人玩呢。”
彆看剛纔擠了滿滿一屋子人，每人領到列隊號以後，隻需求在紙上寫明朝價，搶在彆人之前交到拍賣師手上就行了，拍賣師按挨次找到代價最高的一個，對方付出定金則買賣完成；就算對方懺悔，也能夠再重新找下一個出價最高者成交，不需求統統人再重新拍一次。
一種是舉牌叫價，最後價高者得。但參與的人多了就不免混亂，還會呈現哄抬代價、過後懺悔的環境，乃至另有專門來鬨場子影響次序的，防不堪防；
瑾瑜立即擱下茶杯、起家問道：“有動靜了？”
鄭宴離還從冇見過她這副模樣：一向以來，都感覺她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冇個驚駭，不管悍匪還是天子全都冇放在眼裡過，本來也還是有人能治她的？
鄭宴離也有些摸不著腦筋，就聽紅姨這才緩緩說道：“方纔拍賣之前我得著動靜，鎮國公主府何正法了個要緊的人物，我就讓小刀親身疇昔摸摸環境。”
小刀‘嗯’了一聲，又看看紅姨，說道：“動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