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甚麼?”青瓷問。
“是……宮女與侍衛苟合……”舒婕妤不住叩拜,生恐再被毆打,趕緊和盤托出,“她是我宮裡的花草宮女,剋日發覺月事遲了好久,實在惶恐,便本身用石頭把胎砸下來。”
“如此暴虐之人,娘娘不能輕縱了她!”青瓷道。
“啪――”
“姐姐……”舒婕妤病篤掙紮,“mm所說,句句失實,也不知如何開罪了姐姐,讓姐姐如此討厭,mm不如本日一頭撞死在此處,讓姐姐莫再記恨。”
“錯在……有眼不識泰山……錯在……跟錯了主子……信錯了人。”
“哦?”段靈兒甩開手,神采冷酷,“你既由此要求,姐姐若不滿足你,顯得吝嗇,那你就撞罷。”
她做戲逼真,眼淚如長流之水,神采行動都非常到位,但是她等候中的畫麵卻冇有呈現。
殿內溫馨,這一聲脆響又極其脆生清脆,在大殿四壁幾次迴盪,舒婕妤被打蒙了,難以置信地用手捂著左臉,暴露一個非哭非笑的神采。
“mm如何不撞了?”段靈兒調侃道,“莫不是感覺本宮這殿中事事物物皆太軟,怕撞不疼你銅牆鐵壁的臉皮罷?”她拍鼓掌,“青瓷,康祿,你們幫幫她。”
“啪――”
“恰是姐姐一年前流掉的孩子,”舒婕妤彌補道,“姐姐當真不記得了?”
段靈兒抿了一口茶,垂眸吹開茶梗,“這孩子是你從那邊弄來的?”
“讓她滾罷。”
“隻是感覺舒婕妤此人實在暴虐,連無辜嬰孩也敢殘害,恐怕絕非良善之輩,”段靈兒說,“塵歸塵,土歸土,你去將這孩子安葬了罷,我為她誦經祈福,但願來生能再世為人。”
段靈兒一手掐著她被扇腫的側臉,笑問,“你真當我甚麼都不記得?”
“娘娘真的想起疇前之事了?”
自知多言,舒婕妤忙住了口,卻已將該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傳達完了,便做出肉痛欲絕的神采,務求以假亂真。
“姐姐這是做甚麼……是不是嫌mm辦事倒黴,這孩子是mm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內廷司暴室……”
“我錯了,”舒婕妤被按著叩首,嘴唇滲血,“皇後孃娘……饒了我性命,疇前之事,我大錯特錯……”
舒婕妤一席話說得分外誠心,一字一句,卻如一柄重錘擊中段靈兒後腦,敲得她耳中嗡鳴,雙腿一軟,幾乎顛仆。
“娘娘!”青瓷顧不得舒婕妤死活,忙令康祿把人扔出殿外,去給自家娘娘順背倒水,捏肩捶腿,好一通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