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會兒方婉那裡還顧得上袁太妃的苦衷,在方婉如許的小巧剔透內心看來,再有甚麼不甘心,估計都是年青時候情愛不遂的那點兒糟心爛汙事,以是纔有蕭重的來源。
而現在,看的是她的表情。是為了討她的喜好。
方婉彷彿當真的想了一想:“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
景王殿下不在家,他回了京,府裡向來就他一個, 也就不太著家,常日要進宮伴駕――偶然候實在就是聽皇上議事,他坐在一邊喝茶。又要看看太後孃娘、太妃娘娘, 還要與都城裡浩繁認得的,友情或深或淺的公子哥兒們喝酒用飯,看戲聽曲兒,那裡另有閒兒呆在屋裡呢。
亭子外頭垂首服侍的韓九武功高強,耳聰目明,天然聽的清楚,內心獨一的想頭就是:方女人這是又有甚麼幺蛾子了……
方婉笑起來,蕭重就是這點好,她再如何驚世駭俗,再如何不像個淺顯女人,說話再特彆,在他那邊,就變得普通起來,向來不會暴露應當吃驚的模樣。
方婉拿起來看了一回,送到景王府的東西,品相天然都是上好的,那珊瑚色彩鮮豔欲滴,一看就是上品。
袁紫燕這是要去偶遇皇上嗎?
方婉苦衷重重的去了景王府,返來情感較著見好,彆人或許不是很感覺,康南雲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她過來看方婉,丫環捧著一個大食盒,揭開來,裡頭兩個青花的小碗,比常日用飯的碗更小,也更圓鼓鼓一點,裡頭是嫩的戰戰巍巍的杏仁豆腐,白裡帶著一點兒杏色,上頭還澆著玫瑰鹵子,此時冒著寒氣,大抵是剛從冰裡拿出來的。
“有事兒嗎?”蕭重接著問。
不過,為了蕭重,她甚麼渾水都趟的出來,砍腦袋也要去乾啊。
蕭重自是不感覺,他笑道:“先前聽到說你來了,就想返來的,偏今兒是安國公世子做生辰,我們向來好,拉著不準逃席,又喝了一罈子酒才走的。”
方婉又是笑逐顏開,咦,公然是真的。
康南雲送過來的,方婉當然合胃口,此時就伸手端了一碗,康南雲眼尖,一眼瞧見她的耳墜子,便伸手撈起來看一眼:“咦,新的嗎?倒也都雅。”
方婉說:“你彆管了,和你冇乾係,不是昨兒那事。”
彆的也罷了,現在輪到她來管蕭重的死活了,她就管不了袁太妃的慾望了,方婉想,這事兒若真是她猜想的那樣,也不是處理不了,大不了就給他來個狠的,釜底抽薪,就是不曉得皇上會不會想要砍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