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饒命啊!”
牛太婆的茅草房外,正圍了一圈的人,女人乾巴巴的身軀用舊布料裹得嚴嚴實實,而男人就好些,春夏之交,買不起短打粗衣的男人直接光著上半身,正對著一個模樣誠懇巴交的男人問東問西,眼神當中儘是思疑。
剛要上前,兩道符的靈光俄然暗淡了下來,他的程度有限,繪製的鎮妖符隻能保持一盞茶的工夫,現在明顯是時候到了。
“稟仙長,真是冇有,隻要幾張新烙的大餅。”
五大師仙,又稱五顯財神,很有神蹟,向來受官方百姓所供奉,彆離為胡大仙(狐狸)、黃大仙(黃鼠狼)、白大仙(貓頭鷹)、柳大仙(蛇)、黑大仙(烏鴉),這些牲口靈性實足,一旦遭到香火,混跡人間久了,比一些修行妖怪還要輕易成精。
漸漸把已經點敕好的黃紙展開,硃砂蘸筆,一邊盯緊這隻黃大仙,一邊開端繪製鎮妖符。
他這一跪,其他村民也紛繁跪了下來,這牛二在村裡是個有信義的人,相稱有分緣。
“大、大餅,”李羽士嘴角抽了抽,目光掃過發黑的棉被、破了口兒的瓷碗、以及村口那隻‘咯咯’叫的老母雞。
‘淡定,要保持淡定,先畫符,這牲口還不曉得本身在乾甚麼,’李羽士臉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內心悔怨的很,早曉得這玩意精通變幻之術,就不該接這活兒,較著超出了本身的停業才氣範圍,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晚了,氛圍裡隻剩下一人一怪的喘氣聲。
符頭繪三點,以示三清,符身畫了一個草書般的鎮字,兩側虛描捆仙繩,又加天柱地柱,在外人看來隻是一條古怪的圈圈黑線,符腳加天罡二字,彆覺得這隻是胡描亂畫,須得誠懇之至,一氣嗬成,一筆不成輕易,一筆不成多少,並在口中默唸,“雲光日經,永照我庭,太陰幽冥,速速現形,”然背工一軟,‘刷’的一下,畫歪了。
符咒是玄門相同神靈的一種似字非字、似畫非畫的一種筆墨,不但能防病治病、起死複生,還能夠鎮魔招魂、逢凶化吉、咒殺仇敵,更短長的符咒乃至能夠呼風喚雨、飛沙走石;當然,李羽士畫的這類鎮妖符隻不過是下乘符的一種,也就對於些小妖小怪還行,也幸虧如此,繪符的步調並不費事,隻需咒、氣、印便可。
一通叮嚀以後,見這牛二隻是不住的點頭,忍不住道:“阿誰,說好的二兩銀子呢?”
李羽士終究喘了口氣,眼皮一跳,隻見翻滾在地的,是一隻半人大小的黃鼠狼,肥而壯,脖子到頭的部位足有臂長,直起家來半人高,毛髮如金線,這得受了多少的香火才氣長成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