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語也是一笑，點頭道：“聽雪歌的話倒不像跟珠兒置氣，倒像是吃了柳芽兒的醋。為十五爺開枝散葉就是我們姐妹的甲等大事，誰輪著了歡天喜地不必說了，輪不著的也該為姐妹們歡暢不是麼？”側夫人明擺著是想給雪歌扣個“不賢不德”的帽子，句句都往這上麵引。
“那mm歸去養著身子吧。”燕琳若攬過雪歌笑道，“我們看戲去。”
“唉，夫人呀，誰說不是呢！我們三房，還不是得守著這點月例銀子，苦巴巴的過日子？這銀錢啊，一個月緊趕著一個月――目睹得要入夏了，夏天用的東西個個都得添置呢！如果在送點好東西，可不要討吃要飯了麼！”雪歌頓時體味了，一張刁嘴騷起人來一點不包涵麵，“到底側夫人是官家蜜斯，孃家補助著，那裡像我們這些窮門小戶出來的侍妾啊，不幸的，一個銅子兒恨不能掰成三半子花！這不，側夫人賞了一匹好料子，我們隻能回贈些肚兜甚麼的吧！”
韓言語目光暗淡，不免有些泄氣道：“邇來到底是她受寵些。柳芽兒已有孕，府裡能貼身服侍爺的，隻餘下了夫人和雪歌。爺恰是春秋鼎盛的時候，怕是再過些日子，雪歌也快了――到當時候把她扶做了側室，便要超出我了。”
嬋娟和珠兒伴著韓言語回到二房，坐定以後，珠兒百思不得其解，發問道：“天底下都是如許嗎？侍妾連本身的孩子都冇有嗎？皇宮呢，皇宮也是如許？”
“不上心也便罷了！”楚彥熙餘怒未消，劈手扒開身側的雪歌一站起家，“我剛回府裡，便聽到素衣躲在假山前麵哭，細細問了，才曉得陶晏阿誰狗東西竟然剝削柳芽兒房裡的銀兩用度！難怪我每次來柳芽兒房裡，總感覺粗陋不堪！琳若，你如何說！”
韓言語笑笑，輕聲答覆：“皇宮？上清皇城中從不缺女人，從承乾宮到冷宮秋離，哪朝天子不坐擁成百妃嬪？昭儀以下的美人秀士朱紫選侍淑女不計其數，都冇資格扶養本身的孩子……”
珠兒將一摞肚兜捧出來答道：“回夫人的話，側夫人傳聞柳姨娘有孕，叫珠兒去送了一匹衣料。柳姨娘回贈了幾件親手做的肚兜給側夫人――說是側夫人孩子生下來穿恰好。”
珠兒早就恨透了三房的總管陶晏，一貫就是他擠兌其他房的丫頭婆子，又常剝削三房的銀錢用度，素衣跟她哭訴過好幾次。此次燕琳若措置陶晏，她一點也不感覺此人值得憐憫，近似陶晏這類貪婪至極的人，亂棍打死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