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語倒是悄悄點頭,低聲道:“爺,府裡端方大,不成超越。”

“等你身子好一些吧。”楚彥熙緩緩抓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平視著她,又吻了吻她的額頭,緩緩把她放在床上坐在她身邊,並握住她的一隻手,“來日方長。”

韓言語輕靠在楚彥熙的肩頭,呢喃著:“爺返來了就好!回府第一夜,便來二房……爺實在是對妾身太好了。”

路子空無一人的後花圃,楚彥熙俄然在百轉石橋上愣住了腳步,他抱動手肘,目光悠遠地望著腳下凍成一片的水池,眼神空茫而又清冷,似是看甚麼,又似甚麼都不看。好久,他毫無語氣地說道:“荻花殘了。你曉得麼?”

言子文俄然一抖,肥胖的腰桿貓得更低了,就彷彿暴風裡的麥稈。

“回爺的話,側夫人入秋今後身子一向不大好,吃了多少藥看了多少郎中都不濟。”葉兒站起家輕聲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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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板子的時候,我決計叫寧嵐支你出去。一則是你跟著我多年,動你,我確是於心不忍;二是動家法之前,我審過荻花,保住你,也是成全她的意義。”楚彥熙輕歎了一口氣,又道,“子文,她傷好以後,我會把她送到平山的莊子養起來――隻是她臉被打得花了,一條腿也是廢了,隻怕要靠著拐過一世了。”

聽了這話言子文怎能不心驚肉跳,當下叩首如若搗蒜。隻是石橋材質厚重,磕上去隻能收回咚咚的悶響。未幾一會兒他竟磕破了頭,血混著土不住往下賤,很快染了前襟。楚彥熙點頭苦笑一聲,扶著不住叩首的言子文,拿出袖筒裡的手帕按在他前額:“你這是乾甚麼?尋死嗎?”

“回爺的話……荻花殘了,這事,是主子的錯!求爺懲辦!”言子文將燈籠悄悄放在一側,而後跪倒叩首。

“子文,你跟著我,也有十三年了。你是甚麼人,我還是清楚的。”楚彥熙眼睛低垂著,不帶任何情感地看著地上昂首貼地的長隨,淡淡地說,“你誠懇跟我說,你和荻花,多久了?”

楚彥熙排闥出去的時候,葉兒正在修剪花樽裡的白梅,見十五爺來了,葉兒忙將剪子收起來,深深一禮到底:“十五爺!”

晚餐過後,楚彥熙喚了本身的長隨言子文去了二房。這是一個精乾整齊的年青人,十七歲,自小就跟著十五爺,已然是個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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