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銀色的髮絲覆蓋在本身的枕頭上,而視野之前呈現的就是本身極其熟諳的臉。看著那具透露在棉被外的酮體,如許的畫麵和夢裡的場景融會,易初隻感覺耳朵有些燒得慌,臉頰出現淡淡的熱意,內心卻又因為這份熱意而生出一絲鮮少會有的憤怒。
“又是餅,尼姑,有冇有其他吃食,我吃膩這破餅了。”阮卿言嘴上嫌棄著,手上的行動卻很利索的拿過那盒餅,眯著眼睛躺在床上吃起來。看著她的吃相,易初皺了皺眉,回身出去沐浴,她早就曉得,阮卿言說甚麼不好吃,卻甚麼都不會留下,這蛇就是那般貪吃。
現在的阮卿言底子就不像是常日裡阿誰笑嘻嘻的笨蛇,她頭髮混亂,滿眼都是委曲,竟還哭了起來。易初有些無言的看著她,還是頭一次傳聞有妖會為了不被趕出房間而哭的。但有一點,易初很清楚,她內心不舒暢,因為看到如許的阮卿言而不適,說明白些,便是她又心軟了。
自從拿了鬱塵歡的春攻圖以後,阮卿言無聊的時候便會看上幾眼,久而久之,已經能夠把內裡的內容倒背如流。開初阮卿言還會感覺看完以後身子炎熱難耐,非常想要找易初幫幫她,但她也曉得本身就算說了也冇成果,保不準還會被易初嫌棄被易初罵,便想了其他體例,也就是本身摸本身。
禿驢尼姑,乾嗎嫌棄我臟,我但是妖,身上纔不會感染你們這些塵凡間的灰塵。阮卿言在內心冷靜說道,她翻了個身想把身子鋪平,卻忘了她現在是在籃子裡而不是在床上。那長長的尾巴一甩,便直接碰到了籃子的邊沿,那種伸展不開的感受讓阮卿言感覺心煩至極,恨不得用蛇身在籃子裡滾幾圈,可惜…一圈都滾不起來…
“易初,我今後都不隨便上床了,我隻是想靠你近一點罷了。不然你把籃子擺在床上,我不會再出去,也不會變成人身了。”
“蛇妖,莫要再裝不幸,我早就說過,你隻能在籃子裡睡,不成違了端方。此次上床已是違規,敢當受懲罰。”易初纔不管阮卿言如何裝不幸,就是本身的放縱,纔會讓阮卿言一步步靠近本身,變成大禍。
果不其然,等易初沐浴返來,那盒被阮卿言說吃膩了也變得難吃的餅已經被她一掃而空,連點渣都冇留下。易初站在床邊看了會還躺在床上的阮卿言,發覺到她的視野,後者也會昂首去看她。四目相對,阮卿言歪歪腦袋,不懂易初乾嗎要站這裡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