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非常投入，漸漸悠悠地回想著第一次見到宋觀南的場景。
宋觀南輕笑一聲，鬆開了捏在季驍明下巴上麵的手。
“冇有幫手？”
說得再直白一些，她信賴寧見嶽。
她笑著眯起了眼眸，藏起了眼底的算計。
他眯起眼睛，彷彿是在回想著過往：“厥後，朕也曾經畫過一幅畫，隻因為當年，燕齊那場看似轟轟烈烈的，看似撲不滅的山火，在不久以後隻剩下來一片灰燼。”
宋觀南瞥了季驍明一眼：“是啊，陛下防著我，我就算有千萬種本領，也不能翻出甚麼浪花。”
如果宋觀南不曉得當年帶兵從啟夏門破門而入的人是他，隻怕是要被這個帝王的三言兩語打動得痛哭流涕。
“寧將軍不會答應帝師為所欲為的。”
她是宋觀南，無所害怕的宋觀南。
簡短的一句話，平平無奇。
有那麼一刹時，他也有些思疑本身到底是為了甚麼纔要如許逼迫宋觀南返來。
他語速遲緩，一雙眼睛對上宋觀南的視野，不知不覺竟然暴露了些許的野心：“那麼帝師對朕到底是有甚麼樣的芥蒂，完整冇有把朕當作您要幫手的帝王？”
“帝師還記得你我第一次相見嗎？”
宋觀南的聲音冷硬，帶著不容置喙的果斷。
他從桌子的劈麵繞道宋觀南的身邊，站在宋觀南身側不遠處，眯起眼睛有些感念：“還記得朕第一次見到帝師的時候……
她看著季驍明，嘴角的笑容擴大了一分：“陛下，臣不敢忘。”
這話說得倒是很有歧義。
宋觀南怔了一下，隨後莞爾一笑：“離不開我？是陛下離不開我？還是昭國離不開我？”
僅僅隻是一刹時，宋觀南的手就微微用力，把季驍明往本身的方向拉了一分，逼迫著季驍明直視她：“陛下為甚麼不問呢？”
季驍明被宋觀南這一眼看得說不出話來。
可宋觀南畢竟比他多算計一分。
可惜了，她宋觀南已經曉得了當年的事情，對於季驍明這自認發自肺腑的話語，毫無感受。
季驍明看著宋觀南臉上的笑，俄然間站起家來，直勾勾地盯著宋觀南：“帝師曉得嗎？朕離不開你。”
但他俄然認識到宋觀南還在捏著他的下巴，又不得不節製住了本身本能的反應，下認識地想讓本身在宋觀南的麵前表示出無慾無求。
季驍明平靜的說道，涓滴冇有要給宋觀南留話口的意義。
兩人就如許隔著一張桌案對視。
宋觀南低低地嗯了一聲，漫不經心腸瞥了季驍明一眼。
她敲了敲季驍明麵前的桌案。